在随从添油加醋地讲述下,郡守的怒火更甚,在披挂完成后,提着手中长矛,领着金主簿与那名随从快步往县衙外走去。
众人来到府外,翻身上马。郡守对着金主簿等人吩咐道:“尔等领着这些士卒先行一步,稳住楼内之人。待我回营领了兵马,再将这伙人一网打尽!”说罢,便策马向城中军营奔去。金主簿一行则在那名随从的引领下,迅速向绮梦楼赶去。
绮梦楼内,气氛凝重而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张渊正稳若泰山、大马金刀地坐在若锦房内,周身散发着沉稳与自信的气息。
若锦见状,心急如焚,快步上前两步,双手轻轻摇着张渊的胳膊,眉眼间满是焦虑与担忧,声音急切地说道:“公子,此事皆因我而起。尔等莫要受我牵连,趁着此刻援军未到,还是快些离去吧!”
张渊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地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若锦姑娘,莫要这般生分,唤我怀玉便可。我与小龚子乃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的事我又怎能坐视不管呢?”
说到此处,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脑中回忆起与小龚子一同经历的生死瞬间,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此刻,我等若是走了,这厮必不会轻易饶过姑娘。他日,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小龚子?”张渊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若锦姑娘,你就莫再劝了。今日,我等说什么也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身后的士卒们听了张渊这番话,心中的热血瞬间被点燃,群情激愤,纷纷高声附和。
此刻,绮梦楼外,灯笼的光晕在夜风中摇曳不定,洒下一片昏黄。金主簿一行急匆匆地赶到,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名随从带着几分狐假虎威,从队伍中窜了出来。他快步上前,扯着嗓子朝着楼内嘶吼道:“楼里的人听着,快把我家公子放了,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在一楼守着的士卒闻讯,急忙上楼向房内的张渊汇报道:“少爷,外面来了一伙人,带头的自称是金公子的父亲,还带了一队士卒,正叫嚷着让咱们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