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到了秦国,可还想念韩国吗?”
韩非神情疑惑的看着他,秦国刑部部长,还想韩国岂不是找死吗?
而且如今的秦王对自己的思想极其认可,在法律上将一应事务都交于我,简直是我大展身手、绽放思想光芒的宝地,可比我在韩国处处受憋屈好多了。
在秦如此,还想韩国干什么?
也就希望秦国灭韩时秦王能看在自己的功劳和面子上,大发善心的给韩王室保留祭祀权、不至于让祖宗没了香火罢了。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此间乐、不思韩。”
李斯点了点头:“师兄,师弟我是真心希望,我们能一直在秦作伴。”
我貌似也没背叛过秦国啊!
你这话是又想害我?
但没等韩非问出来,李斯就指了指一旁一个箱子:“那是国师府新造出来的一些东西,大王给所有廷会官和部长都准备了一份,师兄带回去吧。”
说完,他就拍了拍手,让门口的其他小官走进来。
韩非可以下值了,他不行……
韩非一头雾水的带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家——秦王赏赐给他的宅子,虽然秦国把他妻儿和家产也给送来了秦国,可居咸阳大不易,他也就干脆住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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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十八岁的儿子走上前来,告诉他故国来人了。
故国?
韩非笑了,有些讽刺。
当初是韩王说要断绝和他的关系的,还说自己是韩国的叛徒,现在又提起故国?
“赶出去。”
韩非没心情见。
儿子犹豫了一下:“爹,那人说韩王把我们家的名字,添回王室家谱了。”
韩非手都抖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后:“带他去正厅。”
虽然被韩国伤透了心,可对于华夏人来说,被人从祖宗家谱里抹去的伤害,算是最大的了。
韩非调整了一下情绪,换了身衣服,去见了韩王室来人。
他现在明白师弟李斯之前为何会说那些话了。
正厅,一个和韩非儿子差不多大的青年正有些拘谨的坐在那。
韩非走进来看到他时,略微有些惊讶。
这曾经是他认为的王室子弟中最聪明的一个,在韩国,他是韩非因进谏不成而被禁足在家时唯一一个会来看他的。
韩非让其坐下,说明来意。
并且直言表示,若是希望我回韩国就不要说了。
当听到韩王希望他帮忙打听下蒸汽机时,韩非当即拒绝。
科学院本来就是重地,蒸汽机在科学院内部都属于重点保护项目,别说他,就算是李斯都无权去科学院打听相关的事。
“没了?”
看到对方不说话了,韩非有些皱眉。
“没有了。”青年笑了:“之后几天,叨扰叔父了,侄儿想在咸阳多留几天。”
“你在撒谎。”韩非说。
依他对韩国那帮人和韩王的了解,韩王派他来的任务绝不可能只有这个,被自己拒绝后也绝不可能什么话都不说。
估计是他怕自己难堪而故意不说,宁愿回去等着受罚。
当韩非把这猜测说出来后,青年选择沉默以对。
他就知道,自己骗不了这个叔父。
韩非话锋一转,开始向他询问起韩国的事,想看下韩国近一年来有没有长进;但他心里,却隐约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青年据实回答。
但现实却让韩非气得只想骂人!
韩国贵族依旧在沉迷享乐,秦国货物在韩国供不应求;然而韩国百姓也依旧困苦,税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此局面,哪怕秦国已经给他们示范了该怎么做才能强国,韩国却依旧没点动作。
别说和秦国一样搞科学院,他们甚至连工匠的待遇都没提过。
农业上,在秦国开始普及的曲辕犁在韩国民间也不见踪影;讽刺的是,在韩国贵族的田地里却有。
能偷偷摸摸的从秦国搞一些去仿造,结果你特么就自己用?
听到气愤处,韩非直接一拍桌子:“韩国不亡,天理难容!”
他决定把心里那个大胆的想法付诸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