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的侧厅里传出了孩子们凄厉的惨叫声。

当萧道云和周清璇闻讯而来的时候，三个小子已经噙着眼泪坐姿端正地听教书先生们子曰了了。

“老二，你又欺负我儿子！”

萧道云抱着一个娃，而身边的周清璇抚着微隆的小腹走了进来。

周牧枫漫不经心地出声：“哦，你儿子不尊敬师长，被我打了手板子。”

萧道云深吸一口气：“那是该收拾...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船厂那里传来消息，船员们希望能正式出海。”

萧道云满脸惊喜：“他们准备妥当了？”

周牧枫满脸凝重：“他们自己说是这样的。而且，我也给了他们大概的海图等物，还给了很多台自制的六分仪，以及很多本航海手册。但是...”

“但是什么？”萧道云连忙追问。

周牧枫叹了口气：“但是在解决因维生素C摄入量不足引起的坏血病之前，我们的船员最多可以在海上待两个月，不能再多了。”

萧道云询问：“两个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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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坏...血病，听起来是某种恶疾？”萧道云看着周牧枫的表情，轻声询问。

周牧枫点头回答：“坏血病，常发生在海员等无法足额补充维生素C的群体上。”

“初期的症状是...”

“中期的症状在基础上增加了...”

“后期的症状...”

“末期的症状...”

“到最后，死路一条。”周牧枫一摊手，才发现面前的二人...不，是三人已经抱在了一起。

“二郎...没那么可怕吧，你可别吓阿姊。”周清璇有些头皮发麻。

主要是周牧枫描述的栩栩如生，又可怖，又渗人。

那什么全身出血，牙齿脱离，牙龈腐烂，七窍流血，内脏大出血的，就特么离谱，听起来都头皮发麻。

萧道云皱眉，仿佛面前就站着一个病情终末期的坏血病患者似的：“那...此恶疾该如何解决。”

周牧枫无奈一笑：“无法解决，现在我可解决不了制作能够保持柑橘类水果长期保存的问题。除非我能解决...诶！”

他眼睛一亮，直接站起了身：“老九，我好像想到办法了！”

萧道云看着他那么高兴他也莫名其妙地很高兴：“什么办法？”

“那些制作玻璃的工匠已经很久没开工了吧？”

说到这个，萧道云就很是无语：“那咋办嘛，你跟你家陈薇薇说一声呗...”

周牧枫神秘一笑：“肘，我们去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