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冯英再次肃静庭审。
“造反、屠杀、走私、祸乱,均属谋反、谋大逆、谋叛,乃十恶重罪,属于‘常赦所不原’,极刑是唯一的结果,现在原告可以列证人证词。”
“大法官!”黄台吉突然开口,“我们已经认罪,不需要列证人证词,《大明律.刑律.人命》曰:谋杀造意者(即主谋)被判处斩首,从犯判处绞刑,未直接参与从犯判杖一百、并流放三千里。既然如此,最高法院庭审,论谁是主谋、谁是从犯,谁是未参与从犯即可。”
这下可以跳过很多啰嗦的程序,冯英扭头与身边之人询问意见。
众人余光其实都在看陆天明,但他今天就是当泥塑,要锻炼‘面瘫’的优良习惯,自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大法官孙承宗,以及对面的韩爌和马士英非常清楚,努尔哈赤的思维、兵法、政治,全部学自三国,东虏一切计谋都是分化利诱的变种。
这种计谋非常适合相对弱小、地盘封闭的势力,既能合理保护自己的实力,又能通过政治经济左右外面的形势。
军事反而是辅助手段,它对实施者要求只有一个:善于发现漏洞。
努尔哈赤父子不仅熟悉大明官场运行方式,还十分清楚士大夫的思维方式,更清楚明蒙、明朝之间的盟友和主藩关系。
由大到小,由小到大,让父子俩如鱼得水。
诡辩,只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展示。
既然跳过证人证词阶段,大家也乐见其成,上面四人商量了一个结果。
“黄台吉,现在可以自辩,原告可以反驳,不得扰乱秩序,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