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郑南阮,有各自的政权,连朱明都不进贡,自然对一个将军的命令不屑一顾。
好极了,那就去死吧。
说起来也奇怪,朝、和、越,作为华文明的延伸,越大多时候是王朝属地,却比朝、和更逆反。
朝、和内外都承认自己是藩国,安南是对强大的中原王朝认藩国,对内称皇帝,而不是国王。
这时候再不打,那些逆子就要捏造‘历史’了,号称与中原王朝抗衡三千年。
只要中原王朝不强大,满清、李朝、倭人、越人,一个比一个能编。
这些逆子一个不能留。
西南的那两万西域私兵已抵达廉州府,水陆同时进攻,屁股后面直接载着移民,陆天明再不允许那里反复。
“拜见上位,罪人想问一句京城之事。”
陆天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多尔衮来到身后,回头瞧他一眼,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以为会是什么结果?”
“罪人不认为上位会杀人,将官也不会。”
“为什么?”
“混乱!”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会在乎这个吗?”
“当然不是,上位志在天地,不屑与罪人怄气。”
陆天明再次扫了他一眼,郑重说道,“多尔衮,你是个好对手。”
多尔衮两肩一抖,“不敢!”
陆天明看他胆怯的样子,感觉无趣,“建州努尔哈赤真是生在一个好时机,早十年虚弱而亡,晚十年大明可能会掐灭隐患,站在建州的角度,天时地利人和,早就了一个野兽一般的政权。”
“罪人不认同,上位自己生在中枢,生在汉民之中,一视同仁的环境,无法感受山民被鄙视的痛苦,大明统治辽东近三百年,朝廷嘴上说有教无类,地方书院却不收任何山民,哪怕我们缴银子再多,夫子也以教化山民为耻,建州人若想识字,得令想他法,落魄的秀才到山里教书,会被民间认定叛族,边墙的存在,关住了智慧,华夷之别,民智大防,才是一切祸乱的根由。”
陆天明笑了,伸手拍拍多尔衮肩膀,“你说的对,但我不能说,明白了吗?希望你回京后,到大学堂讲讲这个道理。阿济格、杜度、多铎,都可以带女真族人做从兵恕罪,你们的后代得全部在京禁足。”
多尔衮轰隆下跪,“罪人感谢上位天恩,千难万险,恕罪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