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二、三、五、七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刹那之后。

他们再也顾不得因刘启惊讶，整个心中只有浓浓的骇然。

他们疯狂想要逃走，却浑身僵住，不能动弹半分。

他们的面孔并非朝向刘启，而是正对着素魄心，脸庞之上，无数不同的面容浮动更替，而这不计其数的不同面容，在外貌之上，几乎很难找到相似之处，却都瞳孔突出，嘴唇翕动，流露出，无比鲜活的恐惧。

这恐惧，自然也不是朝向刘启。

却是因素魄心而生。

此刻，素魄心身旁。

月宫，桂树，斧头，尽皆浮现。

就连那只先前虚化，不肯显现的娇小白兔，此刻也已经彻底凝实，正落在月宫宫门之前，与那看不出玄妙的斧头，分列于桂树左右。

“唉……你这孩子……”

一道虽然沧桑，却又诡异地显出稚嫩的女声瞬间响彻天地。

白兔一跃，跳到桂树之巅。

黑雾笼罩的天地间，浮现出一抹令所有人都无法忽视，深刻脑海的亮白。

只见那白兔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前足，随后便无比自然地口吐人言。

“真是害苦了老祖我啊……罢了，看你这妮子还算有些天赋，身上又留着我的血脉，也不能让你被欺负了……”

那声音，诡异地兼具沧桑与稚嫩。

原来先前说话的，正是她！

素魄心仰头望去，一脸的喜出望外，就连自己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有些病态也浑然不察，这也是她第一次得见祖灵！

霸王默默地收起手上蓄势待发的符佩，同样一脸兴奋。

就连受伤的刘启也万分好奇地探着脖子抬头望去，心中啧啧称奇。

他们是这样。

黑雾怪物们，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

原本位于高空的五和七不受控制地下落，直到与众人平齐才堪堪停止。

四只黑雾怪物都感觉到仿佛一股伟力侵占了自己的身躯，不允许他们随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