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人救了他一命,他也不会多这一句嘴。
齐三郎眼睛都成一道缝了:“我、我主意已定,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乃是我的福、福分....”
护卫们听到这话皆是不动声色的撇撇嘴,拍马溜须之人他们见多了,这齐三郎运道好才攀上他们主子。
可也不瞧瞧自己那身板,这究竟是来立功的,还是来扯后腿的?
真是可笑至极。
才想到这儿,就听齐三郎道:“三爷,一会儿劳驾替我绑在这马背上,我虽只是一介书生,可也不想误了殿下的大事。”
嘶...
这是要前途不要命啊。
像他们这般急着赶路,马匹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倒下,若是绑在马背上,落地的时候可就给马儿当肉垫子了。
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仅一句话,护卫们对齐三郎的态度就有了一丝转变。
“前面找处地方停下来让马儿歇一歇吧。”估摸着已经快到子时了,本以为会困倦难挡,可眼下她却精神的很。
许是知晓后头可能有人追来的缘故。
今晚的月光照的整片大地亮蹭蹭的,就连树梢的嫩叶都在散着银光,行在路上半点不必担忧瞧不清前路,江上弦前世在现代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月光,倒是在这盛世大唐见了不少。
这一刻,牵着马散步的小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浪漫了。
赵善却是眉头紧锁,望着江上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江大娘,你和崔沂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怎么还有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