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保不住了!”愈史郎拧着眉头收回手。
“已经失去活性了。”珠世摇了摇头,转头望向无惨那边。
盘旋在天空中的鎹鸦“啊啊”高叫着,向众人传达着现在的时间和来自总部的指令。
明月高悬在天际,静静注视着地上的一切。
坍颓破败的无限城内,童磨瞪大眼睛呆愣愣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一手捂脸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哇啊啊——无惨大人不见啦!”
“鬼杀队也都跑掉啦!”
他一脸失落地把扛在肩上的猗窝座大冰雕往旁边一丢,快步奔向了高楼的废墟。
“小鸣女,堕姬妹妹,累,你们还好吗?”童磨一手放在嘴边呼喊道。
然后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收,开挖!
循着感知中的气息所在,童磨吭哧吭哧地在废墟中挖出一个大坑,找到了被压在沉重残骸底下的鸣女。
他拎着鸣女的后衣领将她提溜了起来,鸣女双手乱抓,好不容易够到了被压坏的琵琶,十分珍惜地抱在怀里。
一旁的木板“嘭”的一声被掀飞,堕姬从里面跳了出来,身上的绸带张牙舞爪地乱舞着。
“可恶!是谁干的!”她怒气冲冲地挥舞着拳头,“我要干掉他!”
“啊,人都跑掉了哦。”童磨一脸单纯地解释了一句,伸手把累扒拉了出来。
累摇晃着脑袋甩掉头发上的木屑,小声叫了童磨一声:“哥哥。”
“童磨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堕姬焦急地询问道。
“比起这个,小鸣女,赶快找找无惨大人在哪里呀。”童磨眼巴巴地看着鸣女。
鸣女正修复着自己的琵琶,闻言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联系断开了,我没办法定位到无惨大人的位置。”
“啊?那怎么办?”堕姬也慌了。
“不过,敌人是通过星之鬼的门户将无惨大人传送走的,我可以顺着遗留在这里的通道找过去……”
鸣女说着,转头望向那栋魔方形建筑留下的残骸。
正要拨动琵琶弦的时候,那仅剩小半的残破建筑轰然坍塌,彻底碎成了一块块零散的木头。
“那个星之鬼死了。”鸣女放下右手,陷入自闭,“通道塌了……”
童磨正要说句话,就听到一阵冰块碎裂的声音。
“可恶!鬼舞辻无惨!去哪儿了?”猗窝座从冰中脱身出来,暴躁地怒吼着。
“啊,猗窝座阁下!”童磨举起右手挥舞着,“无惨大人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去了呢~”
猗窝座:(╬◣д◢)
“那我就杀了你!”猗窝座捏紧双拳,身体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向了童磨。
“啊呀!”童磨“噌”的一下蹦了起来,撒腿就跑,“猗窝座阁下,别闹了啦~”
“受死吧,童磨!”猗窝座快要被这个家伙气炸了。
两个家伙你追我赶地在周围绕了一圈又一圈,本就碎裂得七零八落的地面又被摧残了一遍。
童磨叽叽喳喳地在前面跑,走位灵活地躲开一道又一道攻击。
猗窝座凶神恶煞地在后面追,挥动双拳击打出一阵阵杀气腾腾的冲击波。
“哎呀——救命呀!猗窝座阁下疯掉了!”
“站住!童磨,你给我去死啊!”
妓夫太郎马不停蹄地赶到现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热闹又荒诞的景象。
“这是……什么情况?”他的眼角抽了抽。
原来猗窝座大人私底下也是个逗比啊……
“哥哥!”堕姬一跃而起,直直扑进了哥哥怀里,委屈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妓夫太郎摸着妹妹的脑袋,大致搞明白现状后瞥了鸣女一眼:“有办法找到无惨大人吗?”
“我尽力。”鸣女端正地跪坐在一旁,勤勤恳恳地制造出一大群粉色的小眼球,拨动琵琶弦把它们送到外界。
目前只能进行地毯式搜索了,但鸣女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赶在天亮之前找到无惨大人的踪迹。
“啊呀——”童磨凄凄惨惨却又莫名欢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他被猗窝座一脚踹趴在地上,被按住痛揍。
“看到猗窝座阁下……还是这样活力满满的样子,我就安心了……”童磨颤巍巍举起手来,断断续续地说着。
“嗯?”猗窝座动作略微放缓。
“作为最好的朋友,要让我眼睁睁看着猗窝座阁下死掉真的很残忍啊。”
童磨仰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纯真的圣洁。
“如果猗窝座阁下心里有气的话,请尽管拿我撒气吧。”
他一脸宽容和宠溺地说着,张开双臂,用那双盈着泪花的彩虹色眼瞳脉脉凝视着对方。
“没关系,我绝不会怪猗窝座阁下……的……”
童磨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一拳捶爆了。
猗窝座呼哧呼哧喘着气,着实被这家伙做作的表态恶心到了。
他看着童磨重新长好的那张脸上挂着委屈、无奈又纵容的表情,拳头捏得紧紧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可恶啊啊啊!”最终,他猛地跳到了远处,浑身绷得紧紧的蹲在那儿生闷气。
“哎呀呀,猗窝座阁下真是太可爱啦!”童磨爬起来,双手捧着脸颊左右晃着身体。
“呃……”妓夫太郎、堕姬和鸣女不约而同地投来了一言难尽的眼神。
“是这样吗?”累一脸茫然。
“欸?说起来,黑死牟阁下怎么样了?”童磨眨巴着眼睛看向他们,“一直都没过来的说。”
鸣女愣了下,“铮”的一声弹响了琵琶。
伴随着建筑物移动的声音,一块满是裂痕的建筑碎片被挪动了过来,紫衣的身影静静跪坐在上面,脑袋低垂着。
“啊,黑死牟阁下!”童磨冲着他挥舞着手臂,“没事吧?”
“没……事……”黑死牟一动不动地自闭中,许久才勉强给出了一点反应。
“这样啊。”童磨慢吞吞地放下手,歪了歪脑袋。
总感觉黑死牟阁下整个鬼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感,像是走了有一会儿了……
嗯,反正看上去比以前更呆了。
“我明白了!黑死牟阁下一定是在为无惨大人担心吧!”童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有在为玉壶阁下和半天狗阁下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我也好伤心啊……”说着,他也一脸难过地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堕姬恍然地点点头。
很明显不是吧!妓夫太郎和鸣女一脸无语。
累则是凑到一脸哀伤的童磨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认真思考了片刻,把两只手上连着的蛛丝递了过去。
于是,童磨和累玩起了翻花绳的游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限城内充斥着一股慌乱而沉重的气氛。
“你倒是快点啊!”堕姬一个劲儿地催促着鸣女。
“到底还需要多久?”妓夫太郎也有些不耐烦。
“加把劲儿呀,小鸣女!”童磨在打气。
“嗯嗯,加油。”累小声说。
猗窝座在生气,黑死牟在自闭。
“你到底能不能行啊!”堕姬急得跺脚。
别催了别催了!找不到找不到,你行你上啊!
鸣女很想这样发脾气,但发不出来,只能在心里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