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坚也是感动不已,左右连连拱手:“多谢乡亲们了,我给乡亲们作揖了,苏将军来日知晓乡亲们如此,定然心中也是感动不已。”
“不说这话,我去搬砖。”说话汉子,依然撸起袖子就回头去了,还有话语:“好教贼人知晓,我阳谷县人,可不怕他们!”
董坚满脸是感动,却还来喊:“乡亲们,莫要乱,只管往衙门里登个姓名,到时候会分为各队,由衙差领头,如此才好行事。”
“哦,那去那去,都去都去,只管先留个名。”
众人说走就要去,只管往衙门去……
却是不远,来了一个车架,车架左右有那小厮,小厮前后,更是有好些个拿着兵刃的汉子。
众人都看去,董坚自也看到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董坚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孟娘子。”
孟娘子下了车,先左右看了看,先福一礼:“见过董都头。”
董坚便是来答:“不敢不敢……”
“你是将军的兄弟,岂能与我这般客气。”孟娘子如此一语之后,便是转身点点头。
便看一众挎刀大汉搬来数个箱子,孟玉楼再开口:“这是钱,还请董都头带到衙门里去,但凡出力的乡亲,董都头且看着怎么赏赐就是……”
董坚下意识里要说回绝的话语,却是又看了看孟玉楼,心中一想,点头:“多谢孟娘子!”
“我本也是阳谷县人,守城抗贼,岂能不出力去?我也本是富户,该出钱就要出钱,更不能吝啬!我还着人去买了粮肉,到时候,只管煮来送与乡亲们与将士们饱腹。”
说着,孟玉楼矮身再福。
乡亲们都看着呢,便是有人开口:“好!”
“多谢孟娘子!”
“孟娘子好啊!”
“连孟娘子都如此,我等岂还能落后?都去都去……”
更不知哪个妇人喊得一语:“愿孟娘子与将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孟娘子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再是一福:“董都头自还有别处要去,那就不多打搅了,只待粮肉买齐了,我自带人到那军营门口去架锅。”
便有人接:“我家还存了十几捆的柴火,我也挑去就是。”
“多谢!”孟玉楼再福。
“我也出柴火!”
“我挑水去。”
“我去帮厨……”这便是妇人在喊。
孟玉楼回了车架内,董坚便是一礼,只看那车架回了,董坚开口再喊:“诸位,先去衙门登个名,我自还去南城那边……”
城内,已然是热火朝天。
那军营门口,不得多久,果真架起了一排大锅,来了许多街坊邻里的妇人。
却是谁也没想到,孟娘子竟是亲自干活,切菜也行,烧火也干。
一时间,来往之人无数,帮衬的帮衬,侧目的侧目。
做好了饭菜,自往那城头上送去。
那城头之上,正也是气氛紧张,城外的贼人,越来越多了,乌泱泱一大堆。
城头之上,祝龙呼延灼等人都在,祝龙倒也客气,问呼延灼:“还请呼延将军说几语,指点一二……”
呼延灼也不客气,只管来说:“我看这些贼人,如插标卖首尔,你看他们……队列没个队列,军纪更是不谈,一伙一伙,一丛一丛,哪里像支强军,凭这般贼众,也敢攻城?”
祝龙点着头:“是啊,若非稳妥起见,又想那……孟娘子还在城中,自当出城冲杀一番才是!”
呼延灼也笑:“不急,只待他们攻城受挫,再去冲杀不迟。”
而今呼延灼,当真不同以往了,沉稳非常,他从来都是一个称职的军将。
就看贼军之中,忽然出来十几骑,便是贴近了城墙,正也四处在走,便是打量侦查城池情况。
呼延灼就是一语:“林兄弟,你也擅使弓弩,岂不先灭一番贼人威风?”
林卯便是不等,立马取硬弩来拉,搭箭之后,倒也不急,只等那贼骑到达最佳位置。
要说什么武艺,或者近身搏杀,林卯并不十分擅长,更没学过什么章法,但要说这弓弩之道,他这般老猎户,自也不是庸手。
只看那队贼骑慢慢从东往西边过来,垛口之处,架上硬弩,林卯等候多时。
忽然弓弦一嗡,箭矢飞去。
百多步外,一贼骑应声而落。
城头之上,立马喝彩连连。
呼延灼更是大呼:“好弓弩!”
祝龙也是来笑:“林兄弟好本事啊!”
连左右守城的汉子,也是连连叫好。
只看那一队贼骑,立马远远遁走,哪里还敢近处来瞧,片刻之后,就看到贼人开始伐木了,自是要造梯攻城。
却见更远处,视野尽头,灰灰黄黄一大片,由南往北而来,人数不知多少,越看越多。
祝龙见得,却是稍稍有些担忧,只问:“这不知是又来了多少贼人。”
呼延灼也去观瞧,却见远处那些贼人,并不往阳谷城池而来,而是直接避开城池往北再走,行军极快。
呼延灼心中也起了担忧:“那些贼人怕不是来围阳谷,这是要去东平府!”
东平府有谁?差充两路安抚招讨制置使程相公,更有枢密相公童贯……
祝龙也反应过来了,立马吩咐:“速派快马轮换,出北城去东平府再报军情!”
只待事情安排下去,祝龙与呼延灼对视一番,便是都知,事情可能真有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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