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昪努力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却比哭还难看:“父亲,孩儿为您请最好的郎中,一定能治好您!”

“哈哈哈哈……”

徐温明显没吃这套:“儿啊,你每一本书,每一个字,都是为父用藤条抽着念出来的。虽没看清你的本性,但你的本事,我了如指掌。”

“那唐帝一身暗器独步天下,你知道他为什么用的少了么?阴狠手段终归小道尔。为帝者,赢就要赢的光明正大!”

“你想夺权,首先要讨好的,是这江淮百姓!今日你若携滔滔民意而来,何用在这阴暗房间里动手?又何须担忧你那兄弟?”

“你方才说了,权力之路没有亲情。既然如此,为父怎能成为我儿挂念?”

说完,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撞向剑锋。

李昪慌忙抽手。

但躲过了脖子,没躲过胸膛。

当即就被渍出来的鲜血糊住了双眼。

耳边却依旧传来徐温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话语:

“我将吴国帅印交给孟知祥,就是怕你们去争!”

“站的越高,面对的对手也越强大。似唐皇那种人物,行事果决,手段非常。最重要的是,他极善蛊惑人心。你们赢不了!”

“今日,你和你的兄弟,已至不死不休之局,吴国……完啦。”

李昪此时已听不清徐温在说什么。

不顾一切的上前,死死抱住那正失去温度的身体:“爹!你别死,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离开金陵?”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