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荣皱皱眉,觉得他话里有话。

“你没觉的,近些日子,监国有些不一样了么?”

“不一样?”

李绍荣仔细回忆:“哦,气色确实是好了些……可这跟我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任桓无语:

“武夫就是武夫!你就没发现……他原先处理政事,小心谨慎。每有疑惑,或拿捏不准之事,都要与你我再三商讨而定。但现在,他还在乎你我的看法么?”

李绍荣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定是他监国坐久,飘了!”

任桓蓦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比起今日朝上会发生什么,他更好奇李绍荣脑子是怎么长的。

“你就不觉得,是他更自信了么?自信到,即便把天捅个窟窿,也有人能给他兜住!”

“你是说……”

李绍荣终于有些反应过来,眼中浮现一抹骇然:“可……你怎么确定?”

“呵……怎么确定?”

任桓冷笑着,心中再次浮现妻弟哭嚎的惨叫,以及那晚炼狱般的场景。

赵家的覆亡仍历历在目。

却是自己亲手将其推进深渊,换取了这仆射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