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小三花睁开眼睛,一个身材高大的背影站在阴影里,旁边是被分开两半的大凶兽。
被救了!
味道....嗯,好熟悉的味道!
是以前的两脚兽!
是以前那个世界的两脚兽!
小三花忽然很高兴,萦绕着那道身影左右蹦跶了起来。
连带被救的那只似兔非兔的幼崽也跟着一起蹦蹦起来。
看着脚下这只小东西,止戈眉头紧锁:“这是...另一个同乡?”
“呜?”小三花停止了蹦跶,仰起头。
可是,听不懂。
“难不成是我定位错了?”止戈蹲下来一把捏住小三花的脖颈提溜起来。
被握住命运颈部的小三花顿乖乖垂下四肢,尾巴卷起遮住私密部。
随风飘荡。
半晌,止戈眉头紧锁放下了小三花。
“竟然真是你。”
“喵呜?”
止戈站起来,缓缓抬起指尖,指尖有血芒凝聚,一股磅礴力量汇聚指尖。
“那就不能怪我了。”
“喵呜?”小三花看着眼前两脚兽这模样,忽然觉得有趣,便干脆蹲着扬起小脑瓜好奇地盯着他。
尾巴一甩一甩的。
硕大明亮如宝石的眼眸倒映着男人的身影。
看着这只蠢猫,止戈眼眸掠过一丝莫名意味,一直冰冷的心,竟有些犹豫。
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刻,他神色一冷。
“轰!!!”
.....
地球,非洲,某小国,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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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首都,可破败情况跟人们传统认知里的非洲却没有多大区别。
贫穷,极致的贫穷。
破败,极致的破败。
顶着高高一摞篮子走过的瘦弱姑娘。
穿着发黄背心拖鞋,肩膀斜挂着一圈步枪子弹在街道各处游荡的小伙子。
在苍蝇嗡嗡作响的垃圾堆中翻找着可以果腹食物的因营养不良脑袋比身体大的儿童。
干裂的土地,枯黄稀疏的植被,狂风轻卷,黄沙便遮天蔽日。
破旧的茅草屋东倒西歪,屋顶的茅草被风撕扯得七零八落,墙壁上布满了裂痕。
城中道路崎岖不平,污水横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明明已经踏入了文明时代,可这一片国土上的百姓却和上千年前一般无异。
甚至,要更落魄。
战乱、毒品、淫秽、屠杀,肉食者的贪婪,外来者的侵略,如同一只只巨大的吸血虫一样趴在他们头上不停地吸食着仅存的血液。
这片土地上的人还活着,但跟死了没两样。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活着,是为了世界变得更好,而有些人,则高高在上以所谓文明和道德准则宣判了这些人类的死亡。
不过是用之不尽的奴隶,不过是他们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工具。
政府?
军队?
只是上层的汲取养分的工具罢了,如果底层反抗得太厉害,又或者分赃不均,那就再换个政府便是。
于是,叛乱丛生。
今天是一个政府,明天又会是另一个政府。
比如,现在。
总统府。
与首都各处破败景象不一样,半年前因军事政变成功推翻上任政府的当地军阀,现任名义上的总统曼菲桑得在夺得政权后,第一件事便是大兴土木,为自己建造了一个巨大无比,金碧辉煌的总统府,说是要【彰显新政府的风貌和决心为民的态度】。
态度尚未见到,但风貌倒是感受到了。
“大人,请自便,我去吩咐他们准备晚宴。”
在政变中杀伐果断,残忍暴虐的现任总统曼菲桑得站在会议室门口,谦卑地挂着笑容:“我在宴厅等候大人。”
说罢,便关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