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鸿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眼神愈发凌厉,死死地盯着努尔哈赤,厉声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是如何逃回来的!你麾下的三千士兵为何会毫发无损!”
面对帝鸿的质问,努尔哈赤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此刻的他,即便是日后的大清开创者,在帝鸿那强大的气场面前,也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面对帝鸿的质问,努尔哈赤心中虽然有些许紧张,但他深知此时若一味地示弱,恐怕难以摆脱责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帝鸿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
“首领,我在战前已经明确地劝告过女父将军了,可是他根本不听从我的建议,甚至还将我的三千人调到后方!我自认为在这场战斗中,我的指挥并没有任何失误之处,反而,我尽到了一个属下应有的责任,对将军进行了劝谏。只可惜,女父将军对我的劝告充耳不闻!所以,这场战争的失败,绝对不能归咎于我!”
努尔哈赤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他继续说道:
“如果首领您认为我有罪,那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失利而迁怒于一个曾尽力劝谏的人,那这无疑是首领您的一大损失啊!您将会失去一个有能力且对您忠心耿耿的将领!”
说完,努尔哈赤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帝鸿的回应,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帝鸿的眼睛,似乎在向帝鸿传达着自己的决心和诚意。
这一刻,努尔哈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同时也将战争的罪责撇的一干二净,若是帝鸿因此而惩罚他,他下面的人怕是也不服。
“首领!努尔哈赤这是在逃避追责啊!这简直就是懦夫的行为!”阿姑拖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双眼充满了杀意,仿佛要将努尔哈赤生吞活剥一般。在他的观念里,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而他们的女人和财富都应该成为胜利者的战利品。
面对阿姑拖的指责,努尔哈赤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挺直如松,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息。他用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阿姑拖,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明知道失败还要继续战斗,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这才是真正的愚蠢!你别用你那满脑子都是女人的思维来评判我的战斗策略!”
阿姑拖见努尔哈赤竟敢顶嘴,顿时火冒三丈,他“唰”地一下拔出腰间的弯刀,刀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他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恶狠狠地对努尔哈赤道:“你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逃兵,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还有,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区区三千人的朵卫,而我才是堂堂的主将!你根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立刻给我跪下,让大家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我的弯刀硬!”
“哼!我怕你吗?”努尔哈赤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他挺直了身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对方,毫无退缩之意。在他看来,草原人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软弱无能的家伙,如果他现在认怂了,不仅会让自己麾下的将领们对他失望,更会让帝鸿认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逃兵。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示弱,谁先露出胆怯之色,谁就输定了。
“好!好的很啊!”阿姑拖见状,怒不可遏,他猛地向前迈了一步,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努尔哈赤示威。眼看着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发,上方端坐的帝鸿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猛地大喝一声:“够了!”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原本还争吵不休的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帝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射向阿姑拖,厉声道:“把你的弯刀收起来,勇士的弯刀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用来杀自己人的!”
“是!”阿姑拖虽然为人残暴嗜血,但是面对帝鸿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抗的;此刻的努尔哈赤也是收敛了之前不忿的神色,继续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