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猛地回神,心脏狂跳,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才勉强挤出声音:“啊……好的,季总,我马上看。”
他接过文件,手指却有些不稳,眼神不受控制地再次瞟向季晚的小腹,那里象征着对他未来最大的威胁。
他强迫自己低下头,假装认真看文件,脑子里却乱成一团麻。怒火,嫉妒,恐慌,各种情绪交织翻涌,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必须尽快让季晚离开。
“没什么问题,季总,签好了。”吕梁用最快的速度签好字,将文件递回,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辛苦你了。”季晚接过文件,随口道,“那我先回去了,孩子还在家等着。”
“好的,季总慢走。”吕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目送她离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才猛地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怀孕,她竟然怀孕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他所有的得意和兴奋,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濒临失控的暴怒。
当天晚上,吕梁没有回家,直接驱车去了一家经常和狐朋狗友鬼混的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闪烁迷离的灯光也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气冲天。几个衣着光鲜,眼神轻浮的男人正围着桌子吆五喝六。
“哟,吕哥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赏光啊?”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滚开!”吕梁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一把推开他,直接抓起桌上一瓶没开的洋酒,对着瓶口就猛灌了几口。
“嘿,谁惹我们吕总不痛快了?”另一个方脸的男人放下酒杯,好奇地问,“最近不是春风得意吗?听说又拿下了个大单子?”
吕梁重重将酒瓶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了众人一跳。他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低吼。
“得意个屁!妈的!季晚那个贱人……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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