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药效也已经融洽了,只是八珍鸡肉质紧实,炖的时间短了总是不够软烂入味。
“好了,族姐。”
张安芝一手拎着沉甸甸的食盒,一手撑伞,乖巧又有几分迫不及待的立在屋檐下等张三山出门。
两把黑色的伞,一前一后的离开小巷又拐进另一个胡同,最终推开了一个小院的院门。
院子里有一个站在屋檐下,默默等候的黑发青年。
听到开门声,青年微微下撇的唇角重新抬起,眉宇舒展,眼中多出几分浅浅的欢喜。
……
黑瞎子端着水盆和抹布从屋子里出来,将擦拭的脏水泼进一旁的污水渠中。
下雨了,哑巴眼巴巴的从杂物间里翻出了一张八角桌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等着等着不见人来,身上的气息那是逐渐的低沉冰冷。
黑瞎子不想呆在一旁挨冻,干脆就打了盆水去重新清理了一下八角桌,毕竟指望哑巴做卫生,有些细节根本指望不上。
好嘛,结果这鬼儿进去一看,那桌子擦得比他眼镜都干净。
翻了个白眼的黑瞎子,干脆去收拾杂物间隔壁的厢房了,万一财神奶今夜留宿呢?总不能和他们两个挤吧?
他倒是不介意和哑巴挤挤,把他俩的房间让出来一个。
但这当着张家人的面,不也是不大合适的吗……
虽然人家未必介意,但他得有眼色一些,不能给张家人小心眼翻旧账的机会,被财神爷财神奶记小本本,那都是他瞎瞎飞走的小钱钱啊~!
最主要的是张家人是真的会套麻袋打他,面对不讲武德的围殴,他黑瞎子根本打不过。
综上所述,在有张家人在场的情况下,他黑瞎子,绝对是再贴心乖巧不过的一个人。
“哟~!大老板回来啦~!”
黑瞎子摇着手里的小抹布:“哑巴,可眼巴巴的等了好久了。”
“都说了尝尝瞎子的手艺,这咋还出门叫外卖了呢?”
黑瞎子殷勤的去接张安芝手里提着的食盒:“来来来,给瞎子就行,这天儿也不好,小哥还是早早回去吧。”
面对黑瞎子看似贴心的犯贱,张安芝侧身一避,站到三山族姐的另一边,躲开黑瞎子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