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的四人组消失,张家的小麒麟站在了雕了羵羊与罔象的封门石前。
土中之怪曰羵羊,似羊而腹空,其内无五脏。
水中之怪曰罔象,其状如小儿,赤目,黑色,大耳,长爪。
夹杂着阴气的冷风,吹不动麒麟子身上的阳火,反倒是打着旋的避开。
……
每过一道封门石,温度就更低上几分,三道封门石如同横立在阴阳之间的三道分界线。
哈气成白,冻得嘚瑟的几人,不得不翻出背包里的暖宝宝,尽可能多得贴在身上,但那种冷意依旧缠在骨头里不愿散去。
“得了,兄弟们,大家都走快点吧~!出去后多晒晒太阳,现在,有酒的喝上两口,这暖宝宝啊,不顶用,它就是个宝宝。”
王胖子叹了一口气,摸出自己的宝贝酒瓶,灌了两口后递给吴斜。
一口烈酒入腹,火辣辣的热气散开,骨子里的寒意立马被驱散了许多。
闯过最后一道封门石后,艳丽的红色画卷在墙壁上延展开。
绚丽的色彩从墓道顶向下倾泻,从明亮多彩到鲜红暗沉,像被血海托举高悬的世界,也像被血色逐渐浸染的世界。
持戟的甲士驾驭着马车,彩衣的天女脚踩踏着血浪,翻涌的血色中有模糊的高大身影相互纠缠交错。
墓顶的绚丽色彩中,有生机勃勃的青色飞鸟展翅九州。
无尽的山丘环绕着飞鸟如同沉眠的巨兽,山峦的连绵起伏中有金色的光辉升腾如星……
头顶的壁画繁荣而安宁,两侧的画卷则给人混乱与不安,这是一种在对比上十分矛盾,却又万分融洽的组合壁画,就如同……
就如同……这个世界……
吴斜他们没有心思去细看头顶的壁画,他们忙着找指引方向的路标。
手电筒照在暗红色的血海上,反射出红色的不祥,引得他们越发的急躁。
“小三爷,找到了。”
番子冲着吴斜招手,歪歪扭扭的符号雕刻在墓道的墙角,隐藏在血海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