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实验室后,诸伏景光并未将人带回原本的安全屋,而是去了自己私下准备的安全屋,这是只有他一人才知道的地方。
诸伏景光引导着人坐在沙发上后,将人彻底检查了一遍,没在他身上发现窃听器这类东西后,一直隐藏的情绪才彻底爆发。
他痛苦地睁大了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却顾不得去擦。
匆忙翻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给人处理着身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是苏孜做的吗?”他泪流满面,一边消毒,一边喃喃道,“我会报仇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降谷零慌乱无措地在他身边转圈圈,窘迫又难过地说:“hiro,不疼的,我都没什么感觉,你不要哭……”
诸伏景光一抹眼泪,仰头望着一言不发的幼驯染,嗓音哽咽地问:“疼吗?”
分身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没有半点反应。
诸伏景光绑好最后一处伤口后,客厅彻底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所在的房子,却死寂的如同坟场,气氛凝滞又沉重。
诸伏景光紧紧抓住幼驯染的胳膊,努力压抑住唇边溢出的哽咽:“zero,告诉我,你疼不疼?”
你身上的伤痕,你被残忍的磨灭人格、被操控着身体……
是不是很疼啊……
因为,我已经痛到了极致。
在这个独属于他的空间里,诸伏景光失声痛哭,蔚蓝的眼里尽是血色,凄冷又绝望:“很疼啊,zero,真的太疼太疼了……”
疼得我,快要死去了。
降谷零在他身边急得团团转:“hiro,我在这里,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hiro好受一些!
该死的苏孜!!
诸伏景光颤抖着嘴唇,声音嘶哑而悲痛:“zero,我是hiro啊……”
你现在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也看不到我。是不是就像你在实验室里遭受折磨时,在心里喊了无数遍hiro,我却听不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