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柴半水目光从对方掐的没有血色的手指上滑过,觉得安室君像只被剪掉指甲的猫,可怜又可爱。
他摇摇头说:“你不想让我报警,也不愿意告诉我原因,我很担心你。”
他挫败又难过地说:“你正在被伤害!”
见金发青年撇过头不出声,他无奈地问:“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吗?你、你还能走吗?”
降谷零脊背僵硬,淡淡地说:“可以,我们走吧。”
他摸索着向前,率先朝门口走去。
这故作坚强的姿态更可怜了。
降谷零从玄关拿起盲杖,和小柴半水离开了房子,缓慢行走在绿荫小道上。
这条小道直通千曲河,平时路上偶尔有前去钓鱼的人会跟他们问候几句,今天却十分安静。
他坐在用来给路人休息的木质长椅上,盲杖被他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安静的晒了会儿太阳后,他眉宇间的忧愁淡了很多。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似乎察觉到不对,迷茫地呢喃。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小柴半水踮起脚尖看向远处河边的人群,迟疑地说:“好像是警察,难道又发生了命案吗?”
降谷零双手插兜,诧异地问:“命案?”
“是的,这位先生,这条路已经被警戒线封锁,你们怎么会过来?”
粗鲁的质问声含着莫名的压迫感传来,那脚步声雷厉风行中透着自信。
特征过于鲜明了。
降谷零心下猛跳,下意识转过头望去,眼前空茫虚无,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空洞的眼睛近乎直觉地朝出声男人身侧望去,那里站着一个人,安静又稳重,正义又从容,气场都透着优雅的理智。
在那人视线落在他身上时,降谷零瞬间低眉敛目,安静的像在罚站的孩子一声不吭,带着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