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双足猛地跺地，地面炸开蛛网般的裂痕，他借力腾空，手中锈斧裹挟着雷霆之势劈向冰墙。

就在斧刃触及冰面的瞬间，鹿茸屈指一弹，冰墙突然迸发出刺目紫光，无数锁链从冰层中暴起，如毒蛇般缠住蛮牛的四肢。

锁链上的骷髅头张开獠牙，贪婪地啃噬着他的仙元，剧痛让蛮牛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少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个平日里总佝偻着背劈柴、用粗糙手掌摸他脑袋的蛮牛哥，此刻周身流转着淡金色仙元，粗布衣裳下隐约透出星辰般的微光。

可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鎏金锁链已如毒蛇般缠住蛮牛的脖颈，骷髅头啃噬仙元的滋滋声刺得他耳膜生疼。

泪水混着煤灰顺着脸颊滑落，少年踉跄着往前扑，却被无形威压撞得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指甲在泥地里抓出五道血痕："蛮牛哥！"

声音里带着哭腔，尾音却被鹿茸张狂的笑声碾碎。

"乖乖成为本座的药引吧，"鹿茸猩红的瞳孔映着蛮牛染血的侧脸，舌尖贪婪地舔过獠牙，"你的元神，可比那些凡人美味多了......"

他抬手虚握，鎏金锁链骤然收紧，蛮牛喉间溢出闷哼，地面青砖在灵力碾压下寸寸崩裂，扬起的烟尘裹着血腥气，将少年呛得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