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桌椅倾倒,酒坛碎裂,暗红液体在地上蜿蜒成诡异图案。"分头找。"陈一话音未落,忽闻二楼传来异响,两道黑影破窗而下,寒光闪过,两把菜刀直取他咽喉。
"畜生!都去死!"嘶吼声嘶哑如夜枭,持刀者双眼翻白,脖颈青筋暴起,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蠕动。
为首的弟子瞳孔骤缩,金色光盾瞬间展开,袖中剑气如长虹贯日,将两人震飞数丈。
落地瞬间,弟子长剑出鞘,剑尖抵住对方心口。
"住手!"陈一足尖轻点,灵霄剑带起的青光如游龙般盘旋,瞬间挡在弟子剑锋前。
他目光扫过两人破布般的衣襟——其中一人的粗布短打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另一人腰间系着半块残破的平安符,边缘处细密的针脚显然出自妇人之手。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突然袭击?"陈一声音放软,将灵霄剑缓缓收入剑鞘。
回应他的却是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啪嗒落在青石板上炸开:"呸!假惺惺装什么慈悲!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这条贱命早不想活了!"
说话的汉子左眼肿胀如桃,嘴角裂开的伤口翻着白,却仍梗着脖子怒视众人。
另一人倚着梁柱摇摇欲坠,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抠进墙皮,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符咒上晕开:"玄冰阁的狗东西......来啊!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
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凄厉如夜枭,震得头顶横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反正落在你们手里,和被炼化成丹药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