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林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道:
“说说吧,你是怎么勘破秦守诚假死化蝶的?”
曾安民有些气馁。
果然,自己跟这些老阴币还是有差距的。
不过他也没有彻底放弃希望。
而是准备来个迂回战术。
不过此时,他脸上仍旧意兴阑珊道:
“我是不相信您会为了一个所谓的狴锋谷大捷,就直接让秦院长送死。”
“哦?”
曾仕林讶异的抬头。
随后眸中闪过复杂之色。
他自嘲一笑道:
“为父这等人,徐天师都说为父无所不用其极。”
“在你眼里,居然还算得上好人?”
曾安民认真的看着曾仕林:
“我始终坚信,您心系百姓,为国为民。”
曾仕林的手轻轻一颤。
但被他宽大的袖子挡住。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曾安民,声音带着幽然:
“然后呢?化蝶而去,以及秦笠……”
曾安民叹了口气道:
“事情是这样的。”
“我先是在白登山一役中便有所怀疑玄阵司的弟子之中,有人与宁国公李戬勾结。”
“而李戬因兵权的原因,视你我父子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
曾安民一点点的,将自己这些日子所经历的所有事全都说了出来。
包括他昨夜杀了祝万均的事情。
老爹只是淡淡的听着。
时不时的点头,评论。
终于,曾安民说完之后。
曾仕林的目光缓缓变的复杂。
“想不到,你愈发机敏了。”
曾安民叹了口气:
“再机敏又如何,对您的谋划,还是只看到了一半。”
“呵呵。”
曾仕林轻笑了一声。
他缓缓的。
抬起手。
在曾安民的后脑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臭小子,跟为父比,你还嫩了些。”
“去吧,吃了早膳,去国子监读书了。”
说到这里,曾仕林抬头朝着窗外看去。
此时,窗外一缕阳光刚好照射进来。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温柔:
“争取,这次科举,考个会元来。”
那声音,是一位父亲,对孩子的期待。
曾安民抿了抿嘴。
他一言不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