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落在自己的房间摊成个“大”字呼呼大睡。二皇女府,魏时木在自己的小院暗自垂泪。
昨晚二皇女本来都到她院子里来了。
红烛摇曳中,魏时木使出了浑身解数,引得二皇女兴起,搂着他温存了半天,两人眼看就要进入佳境。
却在此时院中传来小厮的呼喊。
隐约听到两嗓子,说是刘侧君不知怎么动了胎气,想让二皇女出面请个御医来看看。
魏时木气得够呛——这刘侧君早不动胎气,晚不动胎气。
偏偏在他洞房之夜就动了胎气,说出来谁信啊。可他又不能拦着二皇女不叫走。
只好假惺惺的说了句:
“既是哥哥身子不好,妻主快去看看吧,若是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
这话原本也只是试探。
谁料二皇女听了,竟毫不迟疑的起身穿衣服,还夸了他一句懂事。
然后就走了……走了!
这一走,二皇女就没再回来。他一直坐在新房的大床上睁着眼睛,二皇女甚至都没打发个人回来告诉他一声。
直到天亮了,才有二皇女府的小厮来叫他,让他去给正君敬茶。
彼时魏时木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和一脸憔悴到了正君院子。却见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早都严阵以待。
“哟,早就听说妻主在外面新得了个可心人儿,如今可算成一家子兄弟了,魏侧君快请坐吧!”
说话的人微微笑着,手上摇着一把洒金折扇,端得一副风流倜傥的俊俏模样,正是二皇女的侧君之一,也是二皇女父族的表弟王陌阡。
说是侧君,其实在二皇女的后院中,王陌阡地位比正君也就低那么一丢丢。
魏时木抬眼看去,只见正君下首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并没有人给他让座的意思。只有最下首有一张空椅位。
很明显,是留给他的——典型的下马威。
魏时木迟疑了一下,没想好怎样应对,一时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正首的正君故作惊诧道:“魏侧君为何不坐,可是我这屋里这椅子不合侧君心意?”
然后又似安慰他道:
“陌阡弟惯爱说笑,侧君不要往心里去!”
这便是暗指魏时木心胸狭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