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鹤结结巴巴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通,意图混淆重点,不过唐昭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猫腻。
气得劈手就给了潘鹤一个巴掌:
“我再三说过,季亭是我伯府正正经经的嫡子,嫁妆之事不要亏待于他,你怎敢阳奉阴违?”
潘鹤捂着脸委委屈屈:
“妻主,我真的尽力了,伯府该给的都给了,是这个孽子不知足……”
唐季亭冷笑道:
“既如此,不如母亲亲自验看一番?”
事已至此,唐昭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嫁妆肯定有问题。
但打也打了,此时对潘鹤也无法太过苛责。毕竟潘鹤做的再不好,那些嫁妆贴补的也是自家儿女,只好劝唐季亭:
“你父亲作法虽然欠妥,但这只是一件小事,不是你与家族割席的理由。”
“都是一家人,大不了母亲以后多贴补你一些……况且这世道男子艰难,你身后若无父族撑腰,以后如何在国公府立足。”
此话和潘鹤上次说的如出一辙。
唐季亭气笑了。
果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他也失去了耐心,索性直接道:
“这就不劳伯爷费心了。伯爷若是有多余的心思,还是留给我的哥哥姐姐们吧。”
“至于那些嫁妆——清风,你带人将它们和客人一起送回去吧!”
“喏,正君”
清风挽起袖子就要动手。潘鹤吃过苦头,吓得当即倒退一步,差点撒腿就跑。
“等、等等……”
唐昭无奈。
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小儿子不知什么原因,算是和伯府彻底离了心。既如此,她也不想强求。
唐昭自来便是个识时务的人。不过,唐季亭毕竟是她亲生儿子,想这么容易和伯府划清界线也不容易。
“这样吧,你既觉得那些嫁妆有问题,我和你父亲便不拿了,”
唐昭此时正襟危坐,一副谈生意的口吻: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再给你补南郊一个庄子。不过还有个条件……就是你要帮我引见国公爷,我有事要和他面谈!”
唐季亭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