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忍着面上的欢喜,一副害羞内敛的样子规规矩矩行礼:
“时木恭送殿下!”
魏时木如今忍辱负重,十分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若二皇女在这小院里再待得久些,不定会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
说不得到时候刚到手的侍寝邀约就得黄。
临走时,墨玉往二皇女身后的小厮袖中偷偷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囊,里面装了足足十两碎银。
到了晚上,魏时木总算顺利地侍了寝,使出浑身解数自不用提。
事后,二皇女也算挺满意。虽然没给魏时木赐孕育果,却开口让他搬回了原先住的凌霄阁……的偏院。
虽然心中略有失落,不过这个结果对魏时木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如今的位份只是一个小侍,凌霄阁正院肯定是住不得的。但凌霄阁离二皇女的院子要近得多,即使偏院住着也比那个破院子强多了。
至于孕育果,只要他能侍寝,总有得到的机会。
就这样,魏时木被墨玉掺着、一路弱(受)柳(人)扶(关)风(注)地进了凌霄阁的大门。然而主仆俩这才发现——凌霄阁的正院似乎早已有人居住,并非魏时木以为的一直空着。
“咦,这不是魏侍君吗?”
忽然一个略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魏时木抬头一看,只见罗秋水正被一群小厮簇拥着,走出正院大门。
此时看着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魏侍君好啊!这是又起了诗兴,来从前住过的院子怀旧不成?”
“可要本君给你腾个地儿?”
这话阴阳怪气,内涵重重——魏时木的心情如同被霜雪冻住,瞬间一片寒凉。
或许是因为这几句话,或许是发现二皇女居然让罗秋水这个“替身”住进了他从前的院子,又或者是——他近乎呆愣的看着罗秋水。
两年的时间竟能让一个明月馆出来的小倌彻底褪去一身风尘气息吗。
眼前的罗秋水容光焕发,一身高贵出尘的气质,一看这两年就是极受宠爱、且养尊处优过来的。
尤其此刻他身上的那袭罗衣,既低调又富贵,阳光下还闪着隐隐的流光。大概是这两年时兴的料子?可惜魏时木发现自己如今已经叫不出这种料子的名称了。
但他知道,这绝不是一个“侍君”的位份能穿戴的。
果然,像是印证了魏时木心中的猜测——
“哎哟我的侧君大人,要我说您干嘛对一个侍君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