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魏时木挺着八个月的孕肚,收到女皇驾崩、大皇女登基的消息,惊得差点动了胎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那个人?!”
“先皇竟然如此糊涂,这天下怎么能落到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手里......”
“为什么不是殿下登基,这下我该怎么办!!?”
魏时木悲愤地捶着床,不停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气。
他之所以退掉和陆离落的亲事,放着好好的侯爷正君不做,来当二皇女的侧君,不就是认为二皇女最有希望走到那个位置吗?
现在皇位莫名其妙的花落别家,那他做这一切算什么?
搞不好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位皇女的侧君。哦,现在他连侧君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侍君。
“哎哟我的侍君大人,这话可不能说啊!”
墨玉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赶紧扑上去捂住了魏时木的嘴。
他这位主子是疯了吧,是吧?
一定是疯了,才敢连着新皇和先皇一起骂。是怕自己和九族死得不够快吗?
...
魏时木怎能不懂这个道理?
他只是太受打击了,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罢了——顺着墨玉的手,一滴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墨玉赶紧收回手,并悄悄背在身后,在衣服上蹭了蹭。
咦~好恶心!
闭上眼,感受到腹中一阵紧似一阵的痛,魏时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是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皇位之争自来胜负无常,再不情愿,自己也得愿赌服输。
好歹大皇女登基之后,也得对先皇留下的女儿们进行封赏。二皇女究竟是高贵君之女,身份尊贵。再不济也能捞个亲王当当。
太医之前给他诊脉,说他怀的很可能是个女儿。作为亲王侍君,只要女儿顺利生下来,日后再好好谋划一番,弄个亲王妃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