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问题大着呢。”
她慢慢走过来,语气平静。
“你这是要逼他退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恐怕他到了山穷水尽的那步,会做出什么同归于尽的举动。”
“我不怕,他不退,我们没人能安。”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道。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我挑眉。
“什么?”
“像过去的龙哥。”
我怔了一下。
她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走下天台,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晨风。
我知道她的意思。
可现在这局,不够狠,是没办法走到最后的。
上午十点,我带着黑鸦和景凌到了西城区第三商事法庭。
今天,是悦川文化正式被调查取证的第一天。
也是我给龙哥的最后一刀。
法院门口,记者们早已等候,我戴上墨镜,一言不发地走进大厅。
景凌低声说。
“我们的人已经安插进调查组,只要下午三点前材料齐全,悦川基本就定了。”
“通知陈律,准备递交并联起诉。”
“你要打集团战?”
黑鸦有些意外。
“对。”
我看着前方电梯缓缓上升。
“我要一网打尽。”
“龙哥的三家空壳公司,他以为切断了法人关系我们就查不到。”
“他忘了,这年头,转账记录、交易习惯、账户重合率,全能形成闭环。”
“哪怕不追刑责,也够他在资本市场上喝一壶的。”
黑鸦点头。
“他这盘棋……估计没想到你能反过来借监管系统做杀器。”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道:“我玩的是他的规则。”
下午三点整,悦川文化正式被查封,公司法人失联,财务长主动认罪协查,三家关联公司被同步冻结账户。
整个金融圈炸了。
更炸的,是龙哥那边。
他的人开始慌了。
我坐在办公室,一边看文件一边等消息。
晚上六点,景凌推门进来,神色冷肃。
“消息来了。”
“说。”
“龙哥的金融顾问自杀未遂,被紧急送医。
他们后台的风控专员已经发文回应:龙哥未参与实际投资运作,仅为个人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