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公安局打来了，警察告诉陈卫东，那天被摩托车拖行致死的女人的确有一个女儿在住院，

她女儿是白血病，只有她母亲一个人管她。得知母亲遭遇了不测，女孩于今晨在医院跳楼自尽了。

陈卫东心里一疼，

“警察同志，她女儿为什么要自杀？没有医药费我可以给啊，你们办案的时候就不能人性化一些吗？就不能安慰那姑娘几句？”

警察也不是铁石心肠，他叹了一口气

“陈先生，这起案件是我督办的，小女孩...没法劝。你是没见到她的状态，十分痛苦，全身大面积不可愈合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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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所以...”

陈卫东沉默了，他下车坐在马路牙子上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凭啥？凭啥穷苦人就该死？凭啥那些劫匪能逍遥法外？

陈卫东再次启动了汽车，他的手死死的抓住方向盘。他的想法变了，不是让我当公安局长吗？这可是你们让我当的。

陈卫东到大院家属区的时候看见萧百合的车已经停在萧家老房子门口了。这辆车是陈卫东特意给萧百合买的，一辆S级奔驰。

萧百合的司机小跑着过来给陈卫东开车门，陈卫东和司机打了个招呼就向萧家走去，没等敲门牧宁就出来了，

“快进来，等你半天了。”

陈卫东受宠若惊，当年如何也想不到横竖看不上自己的丈母娘有迎接他的一天。进屋后陈卫东恍然明白了牧宁的用意，原来萧翰一家人也在。

陈卫东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萧百合，萧百合轻轻摇摇头。看见陈卫东进来，萧翰和胡敏都站起来了，那个讨厌的吴金梅今天没来。

陈卫东知道对方的来意，所以主动打招呼，

“这么巧？”

萧翰的样子很颓败，一个没有钱没有工作的男人，从心里就比别人矮半截，

“我也是带着孩子来看爸妈，不知道你也过来。”

陈卫东没拆穿萧翰的话。牧宁此时有些难为情，但是看了一眼抱在胡敏怀中的亲孙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卫东，家里这两年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百合她爸刚恢复职称，我们就想...”

陈卫东不想让丈母娘为难，

“妈，我懂，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