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憋不住笑，

“局长，多明显的官方行为，能骗得了他们吗？”

陈卫东打了个哈欠，夜已经很深了，

“开始可能不信，慢慢就会信了。怀疑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只需要一个契机。”

第二天的站前广场异常安静，连占道经营的都少了。今天早上的报纸卖的特别好，人们争相购买，所有人都在讨论昨晚的事，

“看见没有，报纸上写了，咱们白岩市出现灵异事件。两条腿骑着摩托车从站前一直跑到三马路。最后要不是撞在交通岗亭上，人家就出城了。”

陈卫东密切关注着火车站的动向，他知道最后的战斗还没到来。张银海已经到站前派出所上任，内隐门弟子也都十分配合。

陈卫东又在全市的公安系统内发了一个通告，一周后对公安系统内所有单位人员进行考核。内容包括文化知识，业务水平，体能测试。

通告里面讲的很明白，成绩好的直接提拔。成绩不好的降职，停发工资，给予一次补考机会。两次不合格的直接辞退。

通告一出，系统内一片哀嚎。还没开始考试呢，陈卫东差点没被烦死，各种关系的电话不间断的打进陈卫东的座机里。

陈卫东用本子把所有求情的人都记录了下来，然后晚上把名单上报到省委那边。陈卫东想得很明白，他不可能在体制内干一辈子呢，所以他不怕得罪人。

第二天陈卫东的电话就消停了，所有找他疏通关系的人都被处于党内警告处分。陈卫东站在白岩市地图前面正在思考问题，内隐门弟子打来电话，

“局长，有消息传出来，老疤和麻癞子两伙人果然互相猜忌，约定今晚一决生死。”

陈卫东“嗯”了一声，

“提前布置好，今天晚上彻底解决站前广场治安问题。”

晚上在火车站附近的松江公园人工湖旁，两伙人互相对峙着。老疤用砍刀指向对方，

“麻癞子，我今天叫你一声赖哥，咱们可千万不能上了政府的当。最近站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政府搞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咱们互斗。”

麻癞子用刀尖顶了一下棉帽子，

“老疤，你可真能几把扯犊子。国民党八百万大军都直接扑上去给灭了，到咱们这政府开始用离间计了？你咋那么得儿呢？”

此时从麻癞子一伙人里面走出一个大光头，

“大哥，别听他们扯犊子，我有几个兄弟碰瓷被撞死了，都是老疤他们干的。为了抢生意，脸都不要了。”

双方互相叫骂着，但是谁也不敢往前冲。老疤算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最近的事肯定是有人挑唆，可惜麻癞子这家伙脑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