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退缩,当老乌龟,也不利于突破先天境。
张玉笑着问道:“小钗,你怕吗?”
杜小钗轻声道:“有大人在,属下没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
药童非常不耐烦了。
“平阳姓张的在吗?”
若非甘大夫交代,定要请那个清风寨张玉入内,药童早就回去了,她决心再喊最后一遍,就去向先生复命,以后姓张的名帖,都别想进仙灵庙的门。
“小先生,姓张的不在,让我们先进去吧?小妹病重,等着救命啊。”
那位江山阁少主,连忙起身,准备见缝插针。
“你听不懂话吗?让谁进去,只有先生说了算。”
药童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要回庙,才跨过门槛,却听见有人道。
“小先生,平阳清风寨张玉在此!”
锦袍男子见到来人,不敢啰嗦,连忙退到旁边。
药童问道:“是你有病吗?”
张玉看向身旁的杜小钗:“不是我,是她受伤了。”
药童怒道:“你没病,又不聋不哑,喊你为何不应声。”
张玉自然想好了说辞,笑道:“小解,不方便,怕冒犯了神灵。”
药童听他这样说,满腔怒气,倒是散了十之六七。
三人进了仙灵庙。
神坛左边,有扇窄门,上只挂着道黑布帘子。
后面是条走廊,两旁摆着些花草盆栽,走过二十多步之后,顿觉豁然开朗,眼前是个小花园,中间有座大亭子,周边环绕着破旧屋舍,几座烟囱里冒出轻烟。
空气中似乎有淡淡药香。
“菜童,你继续熬药吧。”
“是,先生。”
她拱手行礼后,走进左边屋舍内,掩上了门。
那人将茶杯放在石头桌上,转过身来,看向两人。
“张先生,请吧。”
这位神医,跟想象中的花白胡子不同。
四十来岁,穿了身淡蓝色麻衣,英俊儒雅,气质温润如玉,有些像岳不群。
只不过岳先生的君子气质,是书斋里养出来的。
而这位甘先生,却像从草药堆里浸染的,更能给人几分亲切之感。
“见过神医。”
张玉扶着杜小钗走进亭内,面色如常。
如果不是那只绿玉扳指,在没有他心念催动下,首次主动发挥作用,几乎是在示警,他还真可能,会将对方当成神医。
“坐吧!”
杜小钗闻言,立刻坐了下去,神情似乎有点恍惚,她坐下之后,才察觉出异样,日月神教,等级森严,几乎养成习惯,张玉未说话,未落座,自己怎么就突然坐下了呢?
“多谢甘神医。”
张玉拱手示意后,慢慢坐下,他也注意到了杜小钗有点不对劲,应该是那股药味有古怪,好像可以削弱人的意志,不由自主听任摆布。
石桌上,蒙着一块布,看形状下面是几只碗。
大概是怕灰尘落了进去,颇为讲究。
“在下甘浑,略通岐黄之术,神医之名,不过是江湖上朋友抬爱,胡乱叫出来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甘浑笑着看向眼张玉,眼中却露出一抹惊异之色,随即被很好的隐藏了下去。
张玉轻笑道:“甘先生过谦了,你的好手段,方才我已经见识了?”
“已经见识了?”
“那位岳先生,不久前身受重伤,经你医治,方才见他痊愈如初,你如果不是神医,这江湖之上,还有谁敢称神医之名呢?”
“原来张先生说这个啊,岳先生身体底子好,服药之后,见了奇效,并非全是在下的功劳。”
两人说话之间,张玉也在暗自观察对方,这位甘先生看似儒雅柔弱,没有练武之人的刚毅气质,呼吸间隔、粗细、频率也与常人无异,只有一点不同,实在太稳了!
“此人要么全然不会武功,要么内功境界在我之上。”
张玉心中有些惊疑,直觉告诉他,后一种可能性,明显更大。
“如此大高手,为何会隐居在这小地方,若说为了沽名钓誉,凭他的武功,去到哪里,都能成为座上宾,何至于此?莫非是有什么古怪爱好,小钗说得没错,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位姑娘,气息紊乱,经脉颤动,看来内伤很重啊!”甘浑终于看了眼杜小钗。
张玉问道:“甘先生,可有办法医治?”
甘浑笑道:“无妨,服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