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称呼了皇后,是在提醒她,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叶昭宁并没得寸进尺,颔首道,“是,就照着陛下的意思办。”
魏永旭神情满意几分,又退了一步,“其余的你看着办吧,设立医馆也好,禁止动用私刑,或者改善她们的待遇,什么都行。”
叶昭宁见他让步,便道,“我代那些女子谢陛下恩典。”
魏永旭笑笑,没再说什么,而是道,“此事你打算如何办?总要有个由头,林知礼虽是个畜生,但这件事情必定会在朝中引起波澜,你要做好准备。”
“陛下不必担忧,我已有打算。”叶昭宁从容的回了一句。
第二日,宫中就传出一则消息,惠成郡君在武邑王寿宴时,看到教坊司管事嬷嬷污蔑处罚舞姬,还私自用刑,并上禀给了皇后。
皇后震怒,着令惠成郡君前往教坊司调查此事。
不过两日,便查出了教坊使连同其下副使及众多管事,肆意妄为,欺压下属,贪污受贿,对待舞姬乐工更是动辄打骂,还处以私刑。
这下子,教坊司的事情闹得是满朝皆知,众人纷纷上书,请求皇帝严惩教坊使及其余相关人等。
林知礼很快遭殃,被吴真带走送进了宫正司,那些管事也一并被打包送了进去。
教坊司虽名义上归属礼部,但因为教坊使是内侍,又是负责宫中礼乐,所以犯错都是由内廷处置。
很快,惠成郡君跪在蓬莱殿前向请旨,改善教坊司女子的待遇,并请求可以让她们改贱籍为良籍。
然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朝中多数人都极力反对。
惠成郡君在殿外跪了数个时辰后,被皇后召见,并停留两个时辰之久。
只是三日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旨意从蓬莱殿发出,而惠成郡君也被皇后拘在了宫中,无人可见。
众臣捉摸不透皇后的意思,索性将折子都递到了皇帝的桌案上,十份中有八份都是反对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