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不断挥舞，灵力化作一道道光芒，将黑雾驱散。

然而，黑雾仿佛无穷无尽，刚刚驱散一片，更多的黑雾便涌了上来。

深渊的两侧，怪石嶙峋，形状扭曲而诡异，仿佛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扭曲了形态。

偶尔有几缕幽蓝的光芒在怪石间闪烁，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杨灵的心跳愈发急促，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深渊下方传来，仿佛要将他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咬紧牙关，努力稳住身形，继续向前飞行。

终于，在深渊的最深处，杨灵见到了司空言。

司空言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孤独而坚定，她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大阵。

几千几万条锁链连天，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将大阵中心的枯尸紧紧束缚。

那枯尸干瘪的身躯散发着浮修的气息，空洞的眼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锁链上刻满了古老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早已失去效力。

司空言神色平静，喃喃自语道。

“好久不见，龙渊。”

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对着一个早已死去的敌人说话。

杨灵顿住，看向枯尸，按龙七所言，化神修士无凡名，凡名会被上天抹去，化神之下不可言。

杨灵看着枯尸，极力想说出“龙渊”二字，可出口仅有两个不明所以的音节。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眼前的枯尸竟然是一位化神修士的遗骸。

杨灵凝重地看向司空言，能说出一位化神凡名的只能是另一位化神。

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司空言的身份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神秘而强大。

司空言无视杨灵，再次淡淡开口道。

“龙渊，本座不明白，你一个血道化神，竟如此在意那些凡人，不惜祭炼一州加上自己毕生修为，只为封锁钦州千年，让化神无法踏入，你真以为，给一处贫瘠之地千年岁月就能养出新的化神？”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嘲笑龙渊的天真与愚蠢。

杨灵听得心惊胆战，化神修士之间的争斗竟然如此残酷而复杂。

司空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