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先生,他真的,没事吗?”
......
嗡、嗡。
缩在床铺上的被单猛地一震,身影从床上惊坐起,发出痛苦又释然的气音。
降谷零一如既往地洗漱、更衣、系好领带,将自己打理得清爽精神,随后拿起枕边的手机。
[Rum:波本,你个人的调节时间在今天结束。不要让我失望。]
“...”透亮的紫瞳一沉,双唇微抿,按下回复。
[Bourbon:了解。]
个人调节,这是在心理测评后,朗姆根据医师建议特别给予他的“员工关怀”,硬性要求他停止近段时间的伪装活动,专注休息。
哈!员工关怀,在草菅人命的组织里说出这四个字,朗姆都不觉得讽刺。
安室透将刘海夹起,对照镜子,拇指描摹着眼下不减的青黑:“难得我今天做了个美梦...”
在春意盎然的樱花雨下,斑驳强烈的白光模糊了容貌和话语,只记得不知何时,毕业多年的五人重聚在后辈的毕业典礼下,拿出各自的警官证和徽章,你来我往地攀比。
景光被上层提拔为公安搜查官,松田那小子竟然成了爆炸物对策课长,把他得意的不行!
班长走中规中矩的路径,升职成了地方警察署长;而最令大家惊讶的是萩原,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他突然转职当起了警察学校教官!
“真是太离谱了!普通升职哪有这么快嘛!不过如果是我们几个的话,说不定真能实现...”
如果其余四个人都还活着、
‘不对...如果景光还活着,那真的好吗?’
勉强拉起笑意褪去,空洞茫然的思绪如丝如缕,试图将他再次包裹在窒息的茧中。
经历景光的殉职后,安室透曾以为自己能够忍受世间所有的苦痛和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