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明明对许多严峻的事态都不在意,为什么黑门先生偏偏爱介意这种细枝末节啊!
心里是这么呐喊,真贴上定位手环的冰冷,犯泽颤颤巍巍地吞下口水,完全不敢反驳他半句。
天知道黑门遥夜掌握怎样的沟通技巧,能够一词一句清晰地威胁目标,还不会被临近的人察觉。
凝重浑厚的低压,不知何时压在肩头的手,冰冷犀利的质问——这三件套组合起来,简直就是魔鬼的低语!
“喂、喂?”黑门遥夜不满地挥肘捅捅走神的小黑人,“真人,你发呆流口水的痴汉样子被小咲看到了哦~”
“诶!”
犯泽真人赶紧捏起袖子狂擦下巴,擦了会回过神,才发现众人早就停止讨论,正投来无语的凝视。
“该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心大吗...”
毛利小五郎头疼地捂着额头,瘪嘴清了清嗓子:“那我再重复一遍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第一点就是,犯泽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泥田警官针对吗?”
“小真人你不想说也是可以的。”小咲抿紧朱唇,在旁边补充道。
柔软温热的指尖捏在臂上,冷风穿林,令犯泽真人不禁回忆起一年前那个相同的午后。
“没事的,小咲,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垂头丧气的小孩了。更何况,这种事情稍作调查就能知道。”
犯泽回头用微笑安抚她,抱臂沉稳地推测道:“我想,泥田那个混蛋正真心实意地坚信我是凶手。”
“我们镇子并不大,所以哪怕发生一起小小的偷窃案,都足够街坊们八卦一个月了。杀人案更是少见,所以每一起都会被口口传述,例如今天的、一年前的...还有我十岁那年发生的那起案件。”
鼻腔沉重呼气,犯泽真人举起攥紧的拳头,垂头凝视掌心陷入回忆:
“在我十岁那年,我的父亲因故意谋杀被逮捕,进入监狱服刑。焦急心切的母亲曾试图伪造不在场证明,用来包庇父亲,最终被路过的侦探识破。虽然后来免于刑期,却也落得被处罚金、信用度下降的后果。
也是自那以后,我在同龄人中逐渐有了一个称谓——杀人犯的儿子。”
“村里人一直有种说法,孩子是父母的影子。木匠的儿子会继承作坊,厨师的儿子会继承餐厅,而杀人犯的儿子,长大以后注定会变成杀人犯。
也因此,泥田那家伙从我父亲入狱那天起,就认定我迟早会走上同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