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

——非常慢。

“太慢了……！”

它只是稍微一个转身，就轻描淡写的躲过了顾一白的攻击。

不过它并没有放松，从刚才顾一白突袭过来的速度上看，尽管和自己有差距，但也没有差太多。

这让它不得不重视起来。

作为一头四阶妖兽，哪怕是刚刚突破不久的四阶妖兽，见过太多人类修士。

遥想当年，他还是二阶巅峰的时候。

就与一个灵溪境后期修士打的难解难分，明明对方速度不如自己，力量也不如自己，可最后就是以平局收官。

后来它琢磨出来了。

妖兽依靠的是自身天赋，而人类在依靠自身天赋外，还修习了不少攻击和防御的手段。

尽管它不知道那些手段他们是怎么学习的，但是绝对不容小觑。

半个时辰后，两道在夜空中闪烁的身影停下。

篝火中的火苗不足先前的十分之一，四周的能见度越发不清晰，似乎那微弱的光明下一刻就会被黑暗吞噬。

顾一白握枪贴背，胸前起伏不定，鼻腔贪婪的呼吸着。

转头看了一眼左侧的火塘，小白虎此刻正站在那，一会看看顾一白，一会看看斑点云灵豹，好奇中夹杂着几分不解。

另一边，斑点云灵豹以半附身的姿态盯着顾一白，身体同样上下起伏，明显和顾一白一样，消耗巨大。

“人类小子，你真的要和我拼到这种程度？”

“有什么底牌尽管使出来吧！”顾一白知道对方想什么，都已经打到这里了，现在退去怎么算都划不来。

“既然如此……，”斑点云灵豹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身体猛的往下一沉。

“——闪云一击！！！”

顾一白看着速度快了一倍有余的斑点云灵豹，嘴角邪魅一笑，似乎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十米……！

五米……！！

三米……！！！

眨眼间，斑点云灵豹的利爪已经距离顾一白的头顶不足半米。

就在斑点云灵豹以为胜券在握之际，顾一白那双奇特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

“——碎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