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找了几个话头,也不知道钱文成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被敷衍过去,反而话里话外的问起他们在两河村的日子,身上有多少积蓄,家中可有什么家产。
说白了,还是惦记着钱才来的。
温正没戳破,只是找来客栈的伙计上了两壶酒,又备了些小菜。
钱文成从流放之后就再也没喝过酒了,赚不到钱,这些小菜更是一年都舍不得吃上一口。
今天有机会,还不得吃个饱,喝个够?
两杯下肚,钱文成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他跟女婿说起了当初钱家的能力,说起了自己的本事,又说起现在受的苦,再说起维持一个家的不容易。
温正听着这些,只觉得可笑。
再不想听他说下去,温正干脆一把拿走了他手里的酒壶。
钱文成要来抢,温正却将他的那只手摁住,借着他的酒意直接问:“幽州与北境只是千里之隔,那岂不是会有很多外邦人?”
钱文成点头,“前一阵子还有不少外邦人呢,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一个人都看不着了。那些北境人,讲话叽里咕噜的,一个字都听不懂,还是我们大祁人说话好听,一字一句,讲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