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算有了一丝绮娜踪迹,也不多问她是如何失踪,总归能猜她到该是自己出逃,可不想在此打自己脸。
“姑且留你这条贱命,若到时候没有公主下落,再拿你试问。”
“来人,押下去先关起来!”
“可汗......此事她并无......”只见阿那瓌怒目视来,顿时背脊一凉,未尽之词生生咽了回去。
“秦娘子远道而来,路上辛苦.......来人,引她下去沐浴更衣,按汉家礼节好生款待。”说完已经起身,准备离去。
秦姝急上前一步,喊道:“可汗请留步,阿姝此番求见,是望可汗能早日引兵北归!”
听到这话,倒叫他走也不是,又实不想留下与一女子周旋。
淳于覃适时上前:“可汗,始终是高氏养女,不妨听她言语?”
他倒是一直劝着和,主着盟。
憋过心头恼火,终究还是坐回了原位。
“当年你送公主回王庭,就该知道此处离王庭有多远。
如今本汗亲自率军前来,若就此无功而返,岂不贻笑大方?
你是魏国人,自然处处想的魏国利益。可孤是柔然可汗,凭什么要听你一句劝就退兵?”
留住了人,秦姝却怕再不入题,这阿那瓌怕是不愿多留的,直言:
“可汗,刚刚木韩晔已经说了公主下落,且可汗之子娶的是魏兰陵公主,可汗孙女亦是嫁的高氏之子,两国本有姻亲之谊。
若可汗执意南下,恐令天下人非议可汗背弃盟约?”
秦姝言语,引尉相愿防备起来,生怕阿那瓌由此动怒。
“你......没曾想区区一高氏养女,竟如此伶牙俐齿,说到底高氏弄丢了孤之爱女,孤又何来背盟弃约,这是兴师问罪!”
说了一句得罪人的话,就不怕再来第二句:“兴师问罪还是乘人之危?非由可汗一人所说,而是明眼之事!”
登注顿时起身:“这娘们儿口无遮拦,可汗,还听她说什么,高欢死了,高澄那小儿不成事,我看直接杀了她祭旗,趁势挥师南征,别说朔北,进肆州又何妨?!”
“谁敢!?”尉相愿急急护到秦姝面前。
阿那瓌此刻不发一言,只是眼含怒火瞧着秦姝。
在生死边缘早已徘徊多次,只是素来不惯与人周旋言语。三言两语间,秦姝也不再局促,先前那股畏惧也已消散。
“可汗,阿姝本是来迎公主,若可汗觉得公主无需再回晋阳,自可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