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不是说男子不能亲男子吗?”
“我可是你阿爷,当然亲得,这叫天伦之乐!”
说完,牵起长恭的小手,步入内室用膳。
广野之中,官驿前的灯火在夜色中分外明亮,映照着外围数十毡帐。
尉相愿一行人马已入并州地界,护送军士们各自忙碌,有的喂马备水,有的准备剩余路程所需干粮,其余则躺在各自帐中,解这一天的奔途劳累。
房内,绮娜以手支颌,目光呆滞地望着房中灯台,瞧着火苗无风自动,隐隐浮出那夜洞穴中的微影。
案几上的饭食早已凉透,木韩晔紧紧蹙眉,在旁守了多时。
到了有官驿的地方,公主越发不思用食,她又怎能不心疼?
再次轻声劝道:“公主,多少用些吧,您这样......饿坏了身子也于事无补啊!”
一路上,赵北秋总是远远避着自己,即便心底明白,两人没了一点可能。
可仍不甘,不甘自己最后不得不屈服父亲,不甘赵北秋最终心向着她阿姐。
“就快都到晋阳了吗?”
“是啊!”木韩晔回复的声音极轻。
那两人,怕是再难相见了罢?
这个念头如针,隐隐刺得她心痛,他一直避着,她一直倔着,但总该明明白白,也好断个干净。
突然冷声:“传赵北秋进来!”
木韩晔抬眸惊愕,最后携着对主子的担忧,退出了房。
尉相愿挑着细火堆,赵北秋人是在面前,但心思飘然。
“赵兄弟啊,我虽没经历过什么儿女情长!但一眼还是能瞧出你跟公主那些......”
说到此不由得叹气:“当初郡君劝你远走,怕是的你因此受难!既然下定了心,就该把心肠冷硬起来,这般优柔寡断,终究害人害己!”
赵北秋避得开绮娜投来的灼灼目光,却避不开自己内心牵挂。
白日凝着她的车驾,入夜又总到她的毡帐外,远远偷瞧帐内灯光......可明明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瞧着木韩晔渐渐走近,尉相愿又叹口气:“唉,说曹操,曹操到!”
急急回头,目光匆匆一扫,又迅速转回身去。
“赵北秋,公主传你!”
赵北秋身形一滞,却久久不答话,也未动一下身子。
木韩晔瞧着这般光景,心中怒气不打一处出,正欲骂人,就听尉相愿温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