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我的错,不该给了公主一个假希望!”
“是我污了您的清白!”说到此处已是嗓音沙哑,每一个字都似剜着血肉:“到头来,我却只能做个懦弱逃兵......”
说完,人已踉跄冲出屋外。
“北秋......”
木韩晔见赵北秋夺门而出,听到绮娜呼唤,急急转身入内。
“公主!”忙将她从地上扶起,坐回席上。
看地上一片狼藉,又蹲下身去收拾,嘴里不免抱怨:
“公主,刚才的话我都听了去,奴婢太替公主不值了!赵北秋根本配不上你,您又何必呢?”
绮娜转面凝着她,眸子里写出疑惑:
“你怎么也讲配不上,配得上的话?难道不是喜欢与不喜欢吗?”
木韩晔停下手上动作,比起绮娜更加疑惑:
“那奴婢更不明白了,公主为什么偏偏喜欢他?”
绮娜想起奔逃的那些日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沿途他默默担着一切,无论生火烹食,还是搭棚支帐......
即便再疲惫,仍会为她揉按酸胀双足,纵使双腿被压得发麻,也甘愿当她安眠凭靠。
水囊少水,他能忍着不饮一滴,却不叫她有一丝口渴干涩。
采到的野果,烤好的兔肉,总挑最好的先递到她的手中。
记忆往前,上元夜,他毫不犹豫追向的,是那个曾给过他耳光的自己,而非他的阿姐。
更早还有那个遇狼的夜晚,绮娜傻傻发起笑来。
“那个晚上,我想去瞧秦姝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死活不让!
明明手里有长刀,都不敢拿来恐吓我!就那么死死拽着我的衣袖。
我反手给了他一拳,他气急败坏挥起拳头放了下去,我看他好欺负,一个绊脚就踢翻了他。
然后骑在他身上,结结实实给揍了一顿,他那时候骂我,骂了好多汉话,我一句也没听懂!
前些天我问他,骂了我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木韩晔生生的摇了摇头。
绮娜不由笑出声,却携着泪落:“他骂我嫁不出去,除非哪个瞎了眼,除非小狗,才会看上我!”
“公主,就因为这些,你就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