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此女一派卑贱之态,竟敢妄称宗亲,臣第三问,还望陛下言明,究竟是谁指使此女污我清誉,挑拨离间陛下与臣?”
元善见高澄两人隔空相峙良久,一时静得只闻山野鸟鸣虫叫。
元玉仪见着这番场景,偷偷瞥过一眼高洋,目光根本不与自己有所交接。
这皇权政事之夺,自己本就无可奈何,可眼下若不能借天子之势压住高澄,只怕性命难保。
过往并没想过牵连自己亲姊,纠结良久后,泣声说道:
“陛下,妾身还有一亲姊,名唤元静仪,正是崔括大人之妻,崔氏满门皆可为证,妾身......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啊!”
高澄微微侧首,嘴角细微一抽。
元善见眸光一闪,当即扬声:“崔括此次可随猎?若在,速速宣来!”
“诺!”
侍从领命疾退,群臣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元善见指尖轻叩着御座扶手,轻笑道:“高卿,朕也信你,只不过是半道遇居心叵测之人,只是这宗室血脉之事,终究马虎不得。爱卿素来明察秋毫,想必也认同——凡事,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妥当。”
“陛下说的极是,此事自然马虎不得!”
“......不过臣第三问,陛下......总是避而不答!那臣只有再问,若如陛下期待那般水落石出,不知陛下,预备如何发落微臣?”
望周遭所有侍卫护军,个个神色肃然,元善见强自镇定:“高卿说笑了,朕怎会怪罪于卿!”
“不过那欺瞒朕与高卿的女子,自当处以极刑!”
“处以极刑啊——”反问一句,同时望向元玉仪,眼中含着深意。
“回禀陛下,黄门郎崔括带到!”
崔括急急叩行大礼:“微臣黄门郎崔括,参见陛下!”
“崔括且看眼前女子,是否识得?”
场中所有人皆屏息等待,元玉仪望向崔括,轻声唤了句:“姐夫!”
“回禀陛下,此女微臣认得!”
元大器顿时起身,厉声大喝:“大将军,众目睽睽之下,您这可是欺君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