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酒后失仪不过是不再控性,常言酒后吐真言,那倒是可以试一试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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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后又问:“遵彦,你为何说这些?为何想着为太原公开脱?”
杨愔浅笑:“大将军,如今国家困局,将军尚且想着稳住天子以抗劲敌。
为何就不能容手足一寸过失?
更何况诸位公子中,不是年轻就非同母,唯有太原公与将军是从小同衾而寝,患难与共。
太原公素来又是恭敬谦卑,若大将军因小小猜疑而更易腹心,只怕不利大局!”
高澄深纳一口气,叹道:“遵彦所言不假,可......只怕心腹刺刀!”
“大将军,所谓心腹,先推心则置腹,昔日高王统御四方可是深谙此道啊!
如今高王薨逝不久,大将军便弃太原公不用,若传扬出去,世人只会道高家手足不睦,只怕趁机蠢蠢欲动......
大将军,要固人心、稳四方之局,就不能给世人一点‘有机可乘’!更不能因小小猜疑而乱大局!
况且大将军入朝十余年,根基深厚,太原公又何能撼动?”
高澄微抿一笑:“遵彦有心了,我与子进手足之情,得卿稳固!你就代我向子进赔个不是!”
“大将军,下官求见,本有其他事相商!”
高澄侧身回望,很是不解:“什么要事,非要在现在说?”
二崔一向受高澄重用,在东柏堂,有些事杨愔并不愿二崔在时拿出来议论。
比起陈元康的放达不羁,他更谨慎,以免无事惹骚,这才挑空。
“就是大将军想以宋游道为御史中尉之事,
想当初他在北省,就惹的群臣不满,将军为保他性命才带他去了晋阳。
若如今再任御史中尉,岂不比崔暹更引人恨?
且他非但刚直太过,还总是吹毛求疵,下官还望大将军再一番斟酌!
昔年下官比之为犬吠,可如今形势,实不宜数吠!”
高澄忽然纵声长笑:“这便是遵彦你,不知我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