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想过向大将军自荐,以立不世之功?”
慕容绍宗听过这番话,眸中却掠过一丝黯然。
过往一直自负经纬之才,可高欢在世时,凡遇征战总不会委以他重任。
即便任用,亦是平定各方小乱。
微微叹了口气。
“连先王都......罢了,我早不敢奢望什么建功立业了。”
“左仆射呀,万不可这般想!”高隆之信手指到陈元康方向:“这陈元康深得高王父子信赖,如今大将军多事都会听他建议,你不妨寻寻他,或有门路!”
慕容绍宗望向陈元康,此时正与多人推杯,回望高隆之,展出笑意:“谢过高大人指点!”
高洋伴在高澄左方后席,瞧着兄长就似忘了白日之事,想杨愔说的话,该是有用。
随即举着酒觞凑近高澄身侧,小心翼翼:“长兄,今日是子进的过失,子进向您赔罪!”
高澄浅笑侧首,漫不经心执起案上酒觞与他相对:“子进何罪之有?”
一句话又反问得高洋哑口,高澄却是自顾仰头闷下这觞酒,待袖口移下,已是敛了笑意:“你若真无心,为兄自然不会计较,只怕.....”
说到此眸光一凛:“子进有心啊!”
“子进绝无异心,若有异心......叫子进不得好死!”
高澄伸手作势欲掩其口,但似迟了一步,又垂手搭回案上,微有愁色:“好端端作甚么赌咒发誓,子进只需牢记为兄每一句话,好好襄助为兄守着邺城便是!”
“子进谨记长兄教诲!”说罢,高洋兴奋饮下酒。
刚执出空觞,高澄信手提起鎏金酒壶,又为他满上:“来,再满一觞!”
高洋也不推脱,仰头饮下。
“再不再来?”
高洋作出为难之状:“子进......子进不敢再喝了!”
“也罢,我们兄弟改日再喝!”
“是!”
高洋才默默退回席位。
只见高澄转头吩咐宫人:“去取两个大点的觞来!”
等宫人碎步取来酒觞,恭敬置于案上,高洋一看,较常规酒觞足足大了三倍有余。
瞧着兄长将壶中酒倒尽,也不未斟满,直至宫人捧出扁壶才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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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澄眼色下,宫人又斟满另一大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