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和二夫人看到大龙态度好了,脸色也和悦多了,并且说话语气也和缓了,尤其是还跟她们道了歉,她们那揪着的心放了下来,觉得舒服多了,便一起点头并低声说道:“哦,听明白了,你说吧,我们好好记着。”
大龙郑重地说道:“一,老爹已经先后三次对我说,他要抱孙子,其中有一次,也是在这里当着你俩的面说的。我们得理解他的心情,作为老人,这是能理解的。但这个事,我得说明白,水仙你不用为这个忧虑,不管什么情况,你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最喜欢的人,你没有那方面的本事那不怪你,那是上天定的。你生下来就是这样子,这能怪得了你吗?我如果怪你,那么这些年,我也不会让你一直跟着我,因为你不但不能生孩子,而且连男人基本的需求你都满足不了。你天生就没长那玩意儿。可不管你是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嫌弃你,不但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明天和将来还是这样,我把这个牌摊在这里,让你看得明白,看得清楚,你心里就有底,不用为此难过,也不用为此担心。至于二夫人你,我也没过多地问过你,我想你们姐妹俩对这事应该有交流。咱们在一块儿已经四五年了,可你从来没给我说过,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两个在一块儿也那么自在,那么痛快,那么幸福,那么快乐,我俩都享受到了人间至高无上的快乐和愉悦,可为什么至今没有动静?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在考虑爹说的话呀!爹说,如果我跟你们两个实现不了他要求的目标的话,那他就可以再给我说一房二房甚至三房,总之他就是要孙子,所以我今天想问你究竟能不能给我爹生个孙子,当然也是给我生个儿子。能回答我吗?”
二夫人点了点头,接着抬起头,直盯着宋大龙,很是严肃庄重地说道,“我给你说过,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怀不上。我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给自己的男人生孩子,这个女人就枉为人世,当然我说的不包括水仙姐。可我也不知道啥原因呀。要不这样,你是这梁山上的将军,又是在花指挥手下,你就让爹,花指挥也行,去请个郎中来给我看一下?咱最起码得知道是啥原因呀,要不光这样也不行,我自己都觉得丢人见不得人。”
大龙道:“用得着去请吗?山寨的安道全,都叫他神医,能治百病,我看一定能行,咱为何要舍近求远呢?难道他们村上镇上县里的大夫就是那太阳,最不济也是个月亮,就格外圆、格外亮吗? 我就按你说的,把安道全请来给你看一看,咱也好心里有个底呀,不能老是这样熬,熬来熬去,把事情都耽误了。山寨大休的时候,把安道全请来给二夫人把脉看病。看明白了,若是有病,该治病治病。”
“我再说第二个事。你们应该也关心梁山的大事吧?就算你们不关心,你们到铁拳大胆他们几家串门的时候,也该听说。我爹作为梁山的都头领、老大,万人敬仰崇拜的人物,已经决定,要让朝廷来招安梁山的这些英雄好汉。一旦招安成功了,那么人家梁山上这些将领就都能有个安排。”
水仙插话说:“俺们早听说了,就是不敢问你。你天天跟吃了枪药似的,谁敢跟你说话?要是招安,你不也得安排?你也是梁山的将领嘛。只要你安排了,我们不就有了出路啊,总不能一辈子在这山上当土匪家属吧?”
大龙说:“切,你知足吧。当土匪家属有啥不好的?我觉得你够享福了。招安这事,你们不明白啊,我和妹妹不属于梁山上正规部队的,人家梁山上就一百单八将,照爹的说法,那是上天安排的,是天数,上天就没安排我们兄妹俩,所以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主要原因就是这个。不过,现在咱们先不考虑那个,我只想给你们俩说,一旦招安成功以后,我爹他们这些将领都得被朝廷安排去当官。可我呢,我和我那些青崖寨来的弟兄,都是被朝廷判过死刑的,都上了刑场的,若不是我爹把我们救回来,恐怕早就见阎王了。这一次如果招安成功了,朝廷安排梁山上这些将领去当官,可我们哩,只能另谋出路。可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心里也没数,这也是我心情不好的原因。弄不好,你们这些家属都会受牵连。到那时候,才是大麻烦哩。所以我这心里难受啊。我现在跟你们说,你们心里有个数就行了,到时候你们就听我的。我从现在就开始想办法,不能要上轿了才扎耳朵眼,那就来不及了。记住了吗?”
两个女人都叹口气,点头说:“哦,记住了。我们没有本事,只能靠着你跟着你;你说咋办俺咋办就是了呗。”
大龙听二人如此说,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也点了点头说:“好,”
一个“好”字刚说完,就听到云娘的喊声:“哥哥哥哥!”随着这喊声,谢小强和云娘一前一后进了门,云娘又问:“哥哥有什么大事吗?你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大事啊?昨天你到我大营去,我就好生纳闷。我听小强说你今天晚上要喝个一醉方休?我可不能陪你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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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指着早就放好的凳子说:“坐下说话。酒,不喝了。本来我是想一醉方休的,可是水仙说了一番话提醒了我,不喝了。这样吧,我要给他俩说的话都说过了,把你叫来,自然是有事,要是等你回来再说,就忒晚了,耽误睡觉。你吃饭了没有?”
云娘说:“我吃过了,有事你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