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时候，万俟鸿云期期艾艾询问：“师父，你要离开吗？”

“还有一段时间，为何这么问？”

“源山……”

“既然猜到，无需为师多说。不过，为师会等到你入圣再走。之前给你的功法，好好看，等你到了半圣，便能有至圣的实力，剩下的沉淀，除了你自己，无人能帮你。”

“等我成为半圣，会和师父一样吗？”

“不会，”夏岚风摇头，看向万俟鸿云的目光，满是欣赏。

“会差一些，但能让你面对成荫这等老牌妖祖，有一战之力，不落下风。”

夏岚风双手叠在一起，做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手势，严肃道：

“人族之中，没有如何成为至圣的捷径。我今日说的话，每一个字，你都要记在心里。”

“至圣，是规则，是在半圣之前，抓住的那一丝虚无缥缈的规则之力，在你成为半圣之时，将其融入穴窍，纳入体中，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以往失踪的亚圣，还有至圣，或许没有死，他们在以另一种形态活着，有一天，你会见到。”

万俟鸿云眼眶微红，低头应是。

知道师父是在安慰他。

他却有一种直觉，师父走了就是真的走了，再也见不到。

在万俟鸿云和陈朗之前，夏岚风的心偏了。

从一开始。

她并没有为陈朗做太多打算，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去实践，去闯。

偶尔拨乱反正，让他不要走歪。

对万俟鸿云，夏岚风不敢说是手把手的教，但也差不多。

人的心脏，本来就长偏了。

万俟鸿云比起陈朗，对夏岚风帮助更大。

虽沉默寡言，但夏岚风一个动作，万俟鸿云便知晓，她想做什么。

这种长久相处的默契，和陈朗那种矜贵公子的傲娇，截然不同。

夏岚风很难做到不偏心。

“下去吧，好好看，慢慢读，学以致用。”

“东西拿到手里，须得以一种‘会了’的方式表现出来，才证明真的会了。”

“相信有一天，你会超越为师，成为源山大陆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