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赵羿和裴家暗中联手,总会露出马脚的。
郭锡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假装和靖王世子闲聊的赵羿,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抹笑容,心中冷笑连连。
……
皇宫,凤宁宫。
过几日便到了已故前太子的忌日。
每年到了七月的时候,皇后经常拿着一个木雕的玩偶,坐在窗前,独自垂泪。
这是他儿子小时候找木雕师傅学习后,刻的皇后模样。
木雕刻得十分粗陋,但却因为长年累月被攥在手里,而有了包浆的质感。
“陛下驾到!”
却在此时,思念的情绪被一道刺耳的唱喝声粗暴打断。
皇后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很快拿起帕子,轻轻拭去眼角泪花后,收拾了一下情绪,站了起来。
“参见陛下。”
永兆皇帝一年也来不了凤宁宫几次。
但每年前太子忌日快到的时候,他都会循例来凤宁宫与皇后见上一面。
对于自己的个人形象,永兆皇帝一直是很在乎的。
他希望后世说起自己的时候,能够加上舐犊情深的定义。
永兆皇帝与皇后分坐上首左右。
安慰了几句后,永兆皇帝发觉跟皇后好像没什么话可以说。
若就这么走了,未免显得无情。
于是便聊起了朝堂的事情。
他抱怨最近朝堂诸事繁多,自己年纪渐长,有些疲于应付。
皇后公式化地安慰了几句。
聊着聊着,永兆皇帝忽然提到了裴涟的案子。
“你说说看,一件小小的案子,这帮朝臣也要小题大做。”
“最后搞到三司会审。”
“朕有时候真是不胜其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下午,五皇子来凤宁宫请安的时候,跟皇后提到裴涟的案子。
五皇子借着裴涟的案子,表达了他的担忧。
他说擎王如今与裴家和沈家都是姻亲,万一这两家都支持赵羿,那赵羿可就不得了了。
皇后虽然没有明着表示支持五皇子夺嫡。
可情势已经摆在眼前,有些事也心照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