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坛。”三子抱着一个粗陶瓮匆匆赶来,瓮身洁白,按照子辉所说的法子,上面用朱砂精心绘制着神秘的术法纹路。
白妹动作利落地将收服的怨念战魂用力拍入瓮中,指腹不经意间擦过瓮口时,竟摸到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
……
然而,后半夜,规矩林里,再次发生了变故。
封着怨念战魂的陶瓮突然“咯”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盖轻轻叩击着瓮壁,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守夜的丐帮弟子在睁眼的瞬间,瓦片缝隙漏下的月光正巧照见一道鳞光——青灰色,泛着地底的土腥气,如穿山甲一般迅速游过门槛。
晨光初现之时,陶瓮边的地砖上赫然凝结着三滴蓝血,形状犹如鲤鱼摆尾,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白妹蘸了一点蓝血凑近鼻尖,那股刺鼻的腥气里竟然混杂着熟悉的草药味——这是四御婆的龙鲮鲤在暗中捣鬼。
装着怨念战魂的陶瓮被盗,三子再次用食尸虫和噬魂虫联系子辉。
……
大清早,尸壳郎振动翅膀飞向米铺后巷,子辉手中的竹竿轻点过青石板,在昨日死雀的位置稍作停留。
在那堆腐烂的菜叶里,掩埋着半片沾着蓝血的鳞甲,边缘呈锯齿状,正是龙鲮鲤蜕皮时落下的旧鳞。
三子从巷口缓缓转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带泥的竹竿:“辉少,昨夜守瓮的兄弟说,瞧见个穿鳞甲的东西,钻进了土里......”
“三子,那是四御婆的龙鲮鲤。”子辉接过话头,手中的判官笔在军功簿上缓缓画了一个圈。
那一颗颗血痣围成的圈里,隐约现出四御婆龙鲮鲤的轮廓,鳞片的缝隙间还粘着星点的檀香灰。
四御婆的龙鲮鲤,偷了怨念战魂,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子辉想破了脑袋,也搞不明白这四御婆又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