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肠子像烂绳子一样缠绕在树枝上,有些还在冒着青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有几个飞头娃娃的眼睛还在转动,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想咬人,但已经连飘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西山府的人更惨。
他们带来的残次阴兵全军覆没,活着的几个也都缺胳膊少腿。一个西山族人拖着断腿在地上爬行,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断腿处的伤口在地上摩擦,拖出一道暗红色的轨迹。
另一个捂着腹部的伤口,肠子都快流出来了,却还是咬牙坚持着,用另一只手拄着断剑当拐杖。
还有个人背着重伤的同伴,一步一步往前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撑住......快到了......"那族人已经昏迷不醒,脑袋无力地耷拉着,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嘴角不断有血沫溢出。
而对面,灰袍人还剩下三个。
这三个灰袍人静静地站在晨雾中,身上的灰色长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下面惨白的皮肤和狰狞的伤口。
但诡异的是,那些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黑色的粘液像活物一般蠕动着,将破损的皮肉重新缝合。
他们的面具大多已经碎裂,露出下面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神空洞得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瞳孔中泛着不自然的青光。
他们就像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一步步向前逼近。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被同一根线操控的木偶。
为首的灰袍人脖颈处的鳞片闪烁着微弱的青光,在黑液的浸润下显得格外妖异,随着呼吸的节奏忽明忽暗。
"老子跟你们拼了!"山鸡突然怒吼一声,红着眼睛就要冲上去。
输人不输阵,气势不能输!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刺耳,惊起了远处树梢上的几只乌鸦。那些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起,在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嘎嘎"声,似乎也在等待这场厮杀的结局。
铁骨用尽全力一把拉住他的裤腿:"鸡爷!留得青山在啊!"他的指甲都嵌进了山鸡的皮肉里,"鸡爷,咱们......得留着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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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带着黑色血块的鲜血,显然内脏已经严重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