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眼下还没传开,咱们何不抓住这个机会,悄悄使些手段,让人放出风声,就说是李北玄军营里的士兵,见那闺女生得水灵,起了歹心,给掳了去。您想啊,百姓们最看重的就是自家儿女的安危,这消息一旦散播开,他们对李北玄那帮人的好感定会大打折扣!”
高蔚生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瞪大了眼睛道:“你这主意,未免太过大胆!若是被人识破,可如何是好?”
钱福海连忙摆手,有些尴尬的说道:“大人,您放心,此事断不会被人识破。实不相瞒,那民女……其实就是被小的抢走的。”
说罢,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心虚的神色。
偷眼瞧了瞧高蔚生,见对方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忙又补充道:“大人,小的知错了。那天多喝了几杯,猪油蒙了心,瞧见那民女在街边独行,生得极为水灵,一时鬼迷心窍,就指使家丁把人给抢了回来。”
可哪曾想,那民女性格刚烈得很。
哪怕被关在柴房里,也不肯服软,始终又哭又闹。
钱福海本来还有些怜香惜玉之心,主动去柴房劝了几句。
然那民女却仍不识抬举,对着钱福海就是又抓又咬。
钱福海一气之下,就令人先把她锁在里头,打算等她冷静冷静。
“可谁知道、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家丁便慌慌张张来报,说那民女趁人不备,一头撞死在了柴房的墙上……”
钱福海假惺惺地抹了两把眼泪,接着说道:“小的当时就慌了神,这可是闹出了人命,正不知如何是好,偏巧今日撞上这档子事儿,就想着将计就计。反正、反正那民女已没了,除了我的几个家丁外,也无人知晓是小的所为……”
他们只需对外宣称,是李北玄军营里的士兵干的好事,把这口黑锅稳稳地扣在他们头上不就好了?
百姓们眼下对李北玄那帮人还心存好感,可一旦听闻自家闺女被掳走这等噩耗,定会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