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揉了揉额角,整个人都麻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高蔚生脑子里居然还有这一层阴谋论。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什么孔乙己是他的人……他不就是个管大乐坊的掌柜吗?
再说了,他就一小吏,哪来的本事和高蔚生打擂台?
然而,李北玄还没开口,高蔚生却已经又自顾自的继续控诉起来了。
情绪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你要是真信我,怎么不把安西彻底交给我?你说让我全权处理,可你把孔乙己弄上来跟我作对……虽然现在还没作对,但肯定会跟我作对!你这算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高蔚生已经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声音都带上了点破音:“你说你是不是不信我?是不是不肯彻底放手?是不是还想压着我?!”
孔乙己听闻此言,忍不住扶了一把墙,差点从小凳子上翻下来。
我上哪去了?
我哪天敢跟你作对了?
你现在在这儿借酒撒疯,把我一个芝麻小吏都拉进来做靶子,你还讲不讲理了?!
而玄奘此时,已经陷入了自动念经模式。
闭着眼睛就是一连串的“阿弥陀佛”,都快要念出rap节奏来了。
直到念完一轮,玄奘才干巴巴的双手合十,对高蔚生道:“高施主,你应当是误会了……”
他看人还算是准的。
李北玄这人虽说心机深沉,但也不屑于玩这种小心眼的手段。
更何况,若他真想扶持孔乙己上位,绝不会搞这么“欲盖弥彰”的戏码。
然而玄奘还没说完,就听高蔚生冷哼了一声,又是一脸怨愤的看着李北玄。
玛德,好重的怨气。
高蔚生现在这样子,跟死了孩子的可云也没什么区别了哈。
李北玄心里有些好笑。
高蔚生虽然指着鼻子质疑他,但他也不觉得生气,恼怒,只觉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