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失雅心虚之余,给他出了个主意:“我三叔爱酒,要不这样,侯爷不如再与三叔多饮几杯,兴许他酒过三巡之后,便忘了这账了呢?”
李北玄闻言一拍大腿:“哎!你这主意不错……但现在欠条都写了,喝酒也不行啊!”
说罢,李北玄脸一苦,忍不住叹气:“我本来以为仗打完了,就能躺平做咸鱼……没想到还得卷进酿酒业。”
而执失雅虽然不懂“躺平”、“卷”是何意,但见文生义,也能理解个八成。
听李北玄这么说,忍不住小声道:“侯爷说笑了,您生来就不是躺、躺平的人呢。”
李北玄沉默了一瞬,转头望着她。
“你这是在夸我?”
而执失雅则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妾身只是说实话。”
“那能不能也说个好听点的实话,比如‘你真是个帅得惊天动地的酒坊老板’?”
执失雅听到这句话,轻轻抿了抿嘴唇,眼中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她低头斟了盏茶,声音柔柔的道:“那好吧……妾身便说个好听的实话。”
“哦?”
李北玄立刻来了精神,身子往前一倾,眼睛都亮了,“快说快说。”
执失雅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勾:“您啊,是个帅得惊天动地的……欠债老板。”
“……”
李北玄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欠债这俩字,我就去不掉了是吗?”
执失雅闻言,想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侯爷,您信命吗?”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李北玄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北玄安分了许多,几乎是缩在驿馆里不肯出门。
生怕一出门,又碰上哪位素未谋面的冤亲债主。
甚至被执失雅那句“您信命吗”问的心里慌慌,还跑去让玄奘给他算了个命。
结果踏进禅房没多久,李北玄就后悔了。
不是因为玄奘算得准。
事实上这和尚根本不会算命,全程只是用些佛理打太极。
什么“命由心转,境随心生”、“心若不动,风又奈何”……
一句句听得李北玄跟听rap似的,脑子都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