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突然扯下人偶左臂,断口处铜符刻着";天工";二字。双剑插入地缝猛撬,整块石板翻转,露出通往文渊阁的密道。侏儒见状目眦欲裂,撞向机关自毁经脉。
密道渗出血腥气,每隔十步便有锦衣卫尸首。冷月挑开尸体飞鱼服,心口皆插着东厂特有的三棱刺。宝贝抚过壁上抓痕,指尖沾着金粉——正是严嵩奏折用的泥金。
文渊阁西暖阁烛火通明,严嵩执笔的手忽然顿住。狼毫滴落的朱砂在宣纸上晕开,恰似血溅五步。窗外老槐沙沙作响,十八学士琉璃屏风后转出个黑影。
";阁老好雅兴。";宝贝双剑映着烛光,";嘉靖二十六年的漕银亏空,写得可还顺手?";剑尖挑起账册,纸页间夹着的倭国海图飘然落地。
严嵩轻笑掷笔,端砚突然裂开,十二枚透骨针激射而出。冷月软剑卷起桌布,苏绣蟒纹裹住毒针。门外响起甲胄声,王三郎钢刀劈断门闩:";禁军来了!";
五凤楼晨钟撞破夜色,宝贝挟着严嵩跃上庑殿顶。琉璃瓦在脚下碎裂,三百禁军弓弩齐发。顾清风铁扇旋成盾牌,王姑娘药囊炸出七彩烟雾。
";看看这个!";宝贝将倭国密信抛向领班侍卫。信纸被流矢射穿,飘落在金水桥畔。早朝百官哗然,徐阶拾起残页,上绘蓟镇边墙缺口清晰可辨。
严嵩突然暴起,官袍下软甲弹出倒刺。双剑划破绯色锦缎,露出内衬的锁子甲竟刻着菊花纹。冷月追魂索缠住他脚踝,老贼却借力撞向盘龙柱。
";护驾!";黄锦尖嗓刺破黎明。嘉靖帝的龙辇刚至奉天门,严嵩手中突然多出柄燧发短铳——正是兵部丢失的番邦贡品。
硝烟在丹陛石上炸开,宝贝旋身将皇帝扑倒。铅弹擦过脊背,飞鱼服绽开血花。禁军长枪如林刺来,冷月软剑绞住枪杆,腕抖处红缨尽断。
严嵩退至铜鹤旁,鹤嘴突然喷出毒烟。徐阶官袍鼓荡,袖中飞出《治安疏》抄本,纸页如刀割破烟雾。王三郎钢刀劈开鹤腹,齿轮间掉出个鎏金匣子。